可憐天下父母心,不過陸雲裳並沒有這麼點背,在開始下大雨之前,她已經和李天風找到了一家客棧,可以說身上一滴雨也沒有落到。
“哎,看來今天是走不了!”
陸雲裳坐在客棧一樓的桌子前,用手托著下巴,一雙明眸大眼望著窗外的雨簾,看上去心情不錯。這時,陸雲裳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董笙的身影,心想這個討厭的家夥現在到了哪裏?如果趕上下雨,把他淋個落湯雞才好。
想到這裏,陸雲裳頓時覺得好笑,竟而咯咯笑出聲來,“嗬嗬……”
李天風驀地一愣,用眼睛斜了陸雲裳一眼,說道:“大小姐這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了?”
雖然李天風跟著陸天豪十餘年,在陸家的地位並不低,可麵對這位大小姐,李天風也是發自內心的有些“恐懼”,畢竟陸雲裳發起脾氣來連莊主都要懼三分。這一次跟著這位愛闖禍的大小姐出來,名義上是保護她的安全,可是李天風心中清楚,陸天豪讓他陪在左右主要還是約束陸雲裳,不讓她闖禍。
陸雲裳咯咯笑了幾聲,聽到李天風這般問,當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過了片刻,陸雲裳突然揚著小腦袋,清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說道:“李叔,你對那個叫董笙的人了解多少?”
李天風將手中的清茶一飲而盡,不由皺了皺眉,心想這茶苦澀不說還有一股枯葉味道,跟自家天鼎香的茶真是天壤之別。在聽到陸雲裳這般問之後,李天風沉思片刻,說道:“呃,你是說那個莊主十分器重的那個年輕人?”
陸雲裳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他。”
李天風搖頭笑道:“不了解。”
“看麵相呢?”
李天風微微一愣,隨即望著陸雲裳道:“我又不是算命先生,哪裏懂什麼麵相。”
陸雲裳小嘴一噘,嗔怪道:“李叔叔,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嗬嗬,”李天風笑了幾聲,伸手端著茶壺為陸雲裳與自己各斟了一杯,而後說道:“依我看,這個年輕人還是不錯的,舉止修養均是一等人才。可是……”
“可是什麼?”陸雲裳追問道。
“可是,從這年輕人的臉上,我總是能隱隱感覺此人頗有心機。”想起與董笙在陸家幾次相見,李天風皺眉說道,“但是你父親看人的眼光比我要強上許多,既然他能夠對這年輕人如此青睞,想必也不會錯的。”
陸雲裳道:“我從未見爹爹對一個晚輩這麼好,而且從董笙來我家之後,爹爹似乎變了許多,不像以往那樣整天沉著臉了!”
李天風道:“放心吧,你爹素來謹慎行事縝密,如果不是對這個董笙十分了解,絕不會對他如此看重的。”
聞言,陸雲裳也十分同意,點了點頭。然後,陸雲裳端起一杯清茶,剛剛抿了一口,便立時吐了出來,“這什麼茶呀?”
客棧的掌櫃的見狀忙走了過來,微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陸雲裳大小姐脾氣上來果然不是好惹的,端起桌子上的那碗茶潑在地上,“這是什麼茶,又苦又澀,是不是你從哪裏弄來的枯葉子給本姑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