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先生身邊一個年紀看起來三十出頭,勉勉強強可以稱之為中年的人坐不住了。
“喂,我們請你們來是做客的,有你們這樣的客人嗎?主人的話都不接一下?”
“不得無禮!”林老先生嗬斥道。
那人臉色一僵,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低下了頭。
秦生一笑,“我比較想聽聽白晨道友看氣的言論。”
我也露出了一個微笑,心中卻在罵道:‘你大爺的,你跟我有仇啊還是怎麼的?怎麼什麼事兒都有你?你說你的牽扯我幹嘛?!’林老先生也看過來了,我耍無賴道:“我堅決不做第一個。”
林老先生點點頭,便不看我了,我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別看這林逸風林老先生看起來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其實越是這樣表無波瀾的人,心底的城府才是最可怕的。
相信在座的除了那三個不耐煩的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就連我對麵哪個與我年紀相差無幾的道門後生也‘不是省油的燈’行列之內。
總之,我感覺這場宴會,在座的似乎都胸有成竹的坐如泰山,唯獨我如坐針氈卻還強作鎮定。
“那我先來吧,我都餓得受不了了,哈哈。”秦生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另外兩位清溪子張無意都善意地笑了笑,我也假笑兩聲。
秦生夾起一塊鹿肉放入嘴裏,我看他一臉享受地吃著,心中不禁罵道:‘該死的老頭子,說是宴會,卻不讓人好好吃飯!踏馬的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秦生小友,請講。”
“我說的看人,是看人之麵相,正所謂相由心生。”
林老先生見秦生說了短短一句話便沒了下文,也沒追問,隻是淡淡地說了聲:“好。”
我見秦生絲毫不客氣地夾起鮮美的鹿肉吃了起來,一時嘴饞,便拿起筷子說道:“看氣,看陰陽之氣。”
說完,我便端起一大壇鹿肉狼吞虎咽,還別說,這鹿肉的味道,那大廚當真對得起他這一身廚師服。
“好……”
清溪子也不拖遝,說道:“看氣,看五行之氣,我占之理,與白晨道友所言相近。”
張無意笑著說道:“受教了!諸位之言論果真各服其理!”
“張先生,您呢?”林老先生問道。
“我這‘看人’,其實也是看氣,看人身上的氣,隻不過氣附著於人身,所以我說的是看人不是看氣。”
林老先生讚歎道:“好,諸位果然都是有道行之人。”
我端著鹿肉狂吃,沒有借機追問林逸風的目的。
鹿肉雖然好吃,但吃多了也會口渴,我放下鹿肉,看向林老先生,“渴了,有喝的嗎?”
“是我招待不周了,來人。”林逸風微微一擺手,便有逝者給我倒上一杯茶水。
“本地特產雪茶,不是什麼好茶,品味不及,但能解渴,還請見諒。”林逸風彬彬有禮地說道。
我端起暗紅色的茶水一飲而盡,頓時喉嚨裏清涼不少。
“敢問諸位……”林逸風忽然站了起來。
我看向他,要進入正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