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這是我和林老先生此時心中的疑問，但見其他兩位都不動聲色，我也沒出聲。
林老先生因為有了我的前車之鑒，沒有開口，隻是看向另外兩位。
“還是一樣的問題，請問……”林老先生攤開一隻手掌以示另外兩位道門人。
其中一位先是對林老先生稽首，然後又對我稽首，我連忙回禮，他又對秦生行禮，秦生回禮後，中年道門人說道：“在下清溪子，自號清溪居士，道門全真人。”
我知道，全真道門和正一道門就好比佛門的大乘佛法與小乘佛法，大乘佛法與全真道門有一個觀念一樣，就是人必須避世修行，入廟修行。
然而正一道門和小乘佛法在這一觀念上與前者相悖，認為人，不一定非得避世、入廟修行，在家中在市井在什麼地方都可以修行，修行全在個人，不在環境。
但其實若說道論道法深厚，其實全真和正一不相上下。
“若問一處是否有邪祟所在。”清溪子沉吟幾許說道：“……我與白晨道友的意見一致，看氣。”
林老先生也不以為意，隻是點點頭。
“請用。”林老先生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清溪子點點頭卻沒有動筷，隻是看向他對麵的道門人。
清溪子對麵的道門人對他微微一點頭，朝林老先生還有我們三個依次行了稽首禮，說道：“在下無門無派，散人張無意。”
“聽了方才三位的回答，我十分讚同，但較於看氣之說法，我比較讚同，秦生道友‘看人’的說法。”
“好！請用。”林老先生聽了我們四個棱模兩可的說法，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或者是不悅的神情，隻是靜靜地等我們將甲魚湯喝完。
我是第一個喝完湯吃完肉的人，說實話，這湯的確好喝，肉也很嫩，但是就這點兒根本不夠墊肚子的。
但我吃完後，並沒有急著動下一道菜，因為剛才我不知道規矩，一不小心就做了出頭鳥，就算是現在我還沒弄清楚局勢情況，這種情況下我堅決不會做第二個出頭鳥。
這林老先生就算把我們這些人都弄到了這荒郊野嶺的也不肯把事情攤開了說，就說明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尤其是林老先生這還跟我們打太極，彎彎繞繞彎彎繞繞就是不肯直入主題！
可見事情之重大，這位林老先生正考驗我們呢。
我掃了眼秦生、清溪子和張無意，這三位斯條慢理地吃完東西後，似乎也不著急去動第二道菜。
這飯桌上除了我，其餘包括林老先生在內的四人都是斯條慢理內心思緒不表於外，而林老先生身邊那三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中年人就有些坐不住的樣子了。
林老先生看向我們，而秦生清溪子張無意三人看向我。
我一愣，隨即惱火非常，大爺的，怎麼都看我？老子才不會做第一個！
我幹脆不看他們，任由他們的目光直射我城牆厚的臉皮。
我直勾勾地盯著秦生，秦生失笑搖搖頭。
林老先生說道：“這一次，我想問問諸位，方才的看氣看人分別有什麼說法？”
話音一落，久久無人響應，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