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信想起自己的過往,是不是每個男人都對他很失望,所以才會離開他?

大熊突然看到梁信的淚,手足無措,急急的說:“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剛才我下手重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頭暈的很,也不知輕重。”

梁信揮開他的手,帶著哭腔的聲音說:“你滾開,別碰我!”

大熊雖然和女朋友隻約過幾次會,進展程度也僅僅是拉過手摟過腰,但也知道遇到這樣的情況,不但不能走開,反而越是要哄。

大熊渾然不覺自己的曖昧,躺到梁信的身邊,伸手把梁信摟過來說:“好了,別哭了,我剛才動作重了,我道歉還不行麼?”

梁信越發來勁,使勁推著他說:“你快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大熊越發不肯滾,摟的更緊了,嘴巴裏念念叨叨的安慰著,說:“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啊?”

梁信用力的推著他,大熊隻得用手製止住,抬眼看著梁信,梁信別過臉閉上眼睛,不說話,淚花沾濕了他的睫毛,在柔和的燈光下閃耀著晶瑩的光芒,睫毛微微的抖動著,光潔的胸膛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大熊抽出手輕輕的擦著梁信臉上未幹的淚痕,心裏覺得這人長的真美啊……

後來怎麼樣,大熊實在記不得了,反正一早起來,一床的狼籍,梁信睡在旁邊,皺緊了眉頭,一臉的痛苦,床單上、大腿上到處都是幹涸的暗紅血跡夾雜著精斑。

大熊楞了很久,壯著膽去摸梁信的頸動脈,還好,還有微弱的跳動,額頭滾燙,還發著燒,嚇的他跳起來趕緊去拿毛巾。

大熊並不懂如何清理,趕緊給朋友打了電話,問了個清楚,這邊立刻把梁信弄起來,洗好澡放到床上,又叫了小區診所的護士來吊水。

這一天大熊不敢走,打了電話請了一天假,一直陪在旁邊。

梁信並不說話,雙眼無神的看著房頂,也不理他。

大熊知道自己闖了禍,去廚房裏看了看,熬了點米粥端給梁信喝。梁信沒看他,低啞著聲音說:“你放在床頭吧,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大熊沒吭聲,也沒敢走,但是第三天,他不能不走了,目前他還在實習期,不敢長久請假,但是一下班他就來了。

梁信依舊躺在床上,斜靠在床頭,早晨放的粥一口沒動。

大熊急了,說:“你怎麼不吃飯?”

梁信沒理他,也不說話。

大熊拿了勺子喂他,梁信牙關緊閉,一點也不配合。

試了幾次之後,大熊急了,說:“我知道我闖了禍,我負責還不行嗎?你好歹吃幾口吧,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梁信眼珠子動了一下,轉過眼看著他,輕蔑的笑了一下,依舊不說話。

大熊急了,摸出電話,當著他的麵撥了出去。

對方:……

大熊:是我,我想跟你說件事。

對方:……

大熊:我要和你分手。

對方:%!¥#……

大熊:我前天喝醉了,把人給睡了,這事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你……

對方:!¥#$^#@……

大熊:我都說了我喝醉了,你要怪就怪我吧!我一個大老爺們,我不能不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啊!

對方:#$^%!¥#……

大熊:就這樣吧,你要罵就罵吧,這事算我對不起你了。我們還是分手吧,就這樣了,再見!

大熊掛了電話,看著梁信說:“我和女朋友分手了,這下你總該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