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不想是個紈絝草包。

“小九,不得無禮,這位顏先生是我在江南結識的好友,幫了我很多忙,剛才你從樹上掉下也多虧顏先生出手,你才不至於摔傷。”崔毓之趕緊道。

“三哥,你知道我沒有摔傷?”崔九兒挑著眉問道。

崔毓之憋著笑點點頭,崔九兒有些惱火地道:“知道我沒事,三哥你還表現得那麼緊張?”

“小九就算是沒有摔疼,但從那麼高的樹上滑落,也是受了驚嚇的,三哥如何不擔心?”崔毓之伸手撫著他腦袋道。

“哎呀,一點不好玩,我不玩了!”崔九兒從崔毓之懷裏爬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然後便推開人群就往外麵走去。

他徑直走到了那黑衣的身邊,摞摞袖子抱了拳,口中朗朗道:“這位大俠,雖然你說話很是不中聽,但我崔九兒一向是大人有大量,我還是要謝過你的出手相救。”

“我不是大俠。”黑衣人瞥了一眼崔九兒,淡然回了一句。

好冷呀,崔九兒不禁別了別嘴,心想叫你一聲“大俠”那是恭維你,能被我崔九兒喚聲“大俠”的整個京城都找不出幾個來,這個黑乎乎的冰塊真是不識抬舉。

“小九,又胡亂叫人了,顏先生是江南書院學識最淵博的夫子,你得稱一聲先生。”

崔九兒一聽到“夫子”兩個字,頓時覺得頭皮隱隱地痛。要說崔九兒平生有什麼厭惡的字眼,那就莫過於“夫子”這兩個字了。

自小崔國公府給他請了不知多少個夫子,有名望、學識皆過人的大儒,有為人正派、治學嚴謹的翰林郎。

可無論是大儒還是學士,誰也不能做崔九兒的夫子超過三個月。原因都是崔九兒實在是太不好學、太玩劣了。夫子授課時,他偷懶不聽打瞌睡也就算了,偏偏他還屢屢捉弄於夫子。

經常有這樣的狀況發生,有老夫子講了半天的課累了,中午的時候靠在窗邊打個盹,崔九兒便能躡手躡腳地過去,然後悄悄給夫子的臉上畫一隻大王八。

下午渾然不覺的老夫子頂著一臉王八墨團去講課,剛進書室一幫陪崔九兒一塊讀書的小子們幫笑了前仰後合,待夫子明白過來,提著戒尺追上來的時,眾人已在崔九兒的帶領下作鳥獸散了。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啊!”老夫子氣得花白頭發一根要豎了起來,憑崔國公如此好言相勸,如何提高酬金誠心相留,老夫子一概聽不進去,背著手跺著腳,吹著胡子告辭而去。

不管崔國公開出怎樣優厚的條件,找來怎樣厲害的夫子,崔九兒就有辦法讓夫子們信心滿滿而來,垂頭喪氣而去。因此,幾年過去了,崔九兒還隻是精略讀過幾本四書,那字也寫的是歪歪扭扭不成形。

幾番折騰之後,崔國公實在是拿崔九兒沒辦法,便也淡了讓他讀書的念頭,再加上高句麗屢犯邊境,近段時期更是變本加厲,高句麗狠心野心,意圖不軌之意昭然而揭。

皇帝陛急詔崔國公入朝商量對策。兩月之前,崔國公便領皇命帶領崔家兒郎趕赴邊境青州,隻留下了崔九兒和一幫下人在國公府。

崔國公臨走之時千叮囑萬叮囑,要崔九兒乖乖守在府裏,不能到跑出去闖禍。崔九兒果然是聽了崔國公的話,極少出王府大門,隻是這兩月都快將整個國公府給掀了個底朝天,伺候的下人們更是苦不堪言。

老管家眼見九公子將國公府折騰了遍,接下來肯定是在府裏是呆不住的。若是九公子要出府鬧騰可怎麼得了?

老管家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寫信給江南的三公子,向三公子如實稟報了九公子的種種情形,期望三公子能抽空回京。沒想到三公子接到信後真的趕了回來,這下老管家及一眾國公府下人可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