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訥訥地說:“是展爺的意思,他怕你不肯安心養傷,我們連日來都有在找大人,隻是——”

“若他有什麼意外,我會恨你們一輩子。”

白玉堂拔足發狂地衝了出去。

半個月的找尋下來,身上的傷是完全好了,但心裏的傷口卻是越來越大。白玉堂苦悶地坐在茶樓上,當日在這裏,他與顏查散靜坐一旁,聽人說起襄陽王的銅網陣。

大哥,你究竟去了哪裏?是死是活也讓我知道。

白玉堂灌了一杯酒,躁狂得整個人都幾乎要炸開。

樓下一個不算陌生的身影帶著丫環走過。

白玉堂突然從窗口飛身躍下。

驟然見到白玉堂從天而降,柳金蟬嚇得目定口呆。

“你們不是早該回了京城的嗎?怎麼還在這裏?”

“我——”

柳金蟬被白玉堂臉上的凶狠嚇得說不出話來。

顏查散在院中的紅梅樹下已經呆坐了一個早上。入冬了,紅梅在雪中怒放,寒意透骨,他感到自己的生命也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沒有了那個人,生存還有什麼意義?

死了就能見到他了。

顏查散輕輕地笑了,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的臉上,透出病態的紅暈。

有人兔起鶻落的而至,把他抱起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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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查散整個人呆掉,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你要把我表哥帶到哪裏去?”

柳金蟬在身後追喊,白玉堂回過頭怒視著她:“我帶他回去,你不許跟來!”

白玉堂抱著顏查散風一樣的卷回巡按府。

踢開房門,重重地把懷中的人拋在床上,白玉堂怨恨地看著他,“公孫先生等了十年都毫無怨言,你隻等了我五天!我從來不知道,你的耐性這麼差!”

“我一天都等不下去,每一天都是煎熬,這五天,從火裏到水裏,我已經忍受了千萬遍。”

顏查散抱著白玉堂的腰身,心力交悴地哭喊,淚水交雜著汗水,濡濕了烏黑的發絲。

白玉堂把他整個圈在懷中,溫柔的吻他的唇,他的眉眼,他躺在無邊的黑暗中,以為再也不能見到的人。

“不哭,哦,不哭。”

“抱我,玉堂。”顏查散主動投懷送抱。

白玉堂動手去撕他的衣衫,饑渴且急不及待。撕開他的衣衫,光潔的身子如舊,隻是更瘦了,摸上去,都是骨骼。

“沒關係,我會讓你胖起來的。”白玉堂緩緩的推進,身下的人發出難耐的呻[yín]聲。

院門之外,艾虎對張開雙手攔住院門的雨墨說:“剛才門人說白五爺抱著大人,發瘋一樣的衝回來,他們在哪裏?我們去看看!”

“他們沒事,不用去看。”

聞聲而來的展昭和公孫策笑了一下,心領意會地轉身離開。

“你們不要看看顏大人嗎?”艾虎不解地叫道。

雨墨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別吵著他們,小心白玉堂回頭又衝你發脾氣!”

艾虎睜著眼,他還是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啊。不過看著雨墨的腦袋在眼前晃動,又細又白的牙齒,染了丹朱一樣的唇瓣,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他忽然就有些開竅了。

撲過去,撲過去,咬住,咬住。

“我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短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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