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信不過我了?”

“信,當然信,除了你還有誰能為我做到這種程度?”

為了陪伴他出巡,一向無拘無束逍遙自在的白玉堂接受了四品護衛的官銜。顏查散抬起頭,或明或暗的光線裏,白玉堂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樣閃動著讓他心悸的亮光,“有你在,我總是能安心。”

白玉堂笑道:“那就好,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

顏查散想了想,“本來展護衛是要同去的,有他在,多一個人總是更加穩妥。”

“大哥!”白玉堂打斷他,“在我麵前提起那隻臭貓的能耐,你明天不想下床了是不是?”

說話間,手已經扣住了他柔韌的腰身。

顏查散慌忙推開他,白玉堂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低頭咬住了他的嘴唇。

錦帳之內,春色再起,情 欲彌漫。

次日早上,雨墨端著盛了清水的臉盆敲顏查散的房門,當看到來開門的是白玉堂的時候,嘴巴張成了大大的圓形。

白玉堂挑著眉看他:“我天剛亮就來了,那時候你還睡得像豬一樣,在院子裏都能聽到鼾聲。”

雨墨臉色漲得通紅,“不可能!我的睡相一向很好。”

白玉堂似笑非笑,“睡相好不表示沒有鼾聲。”

雨墨忿然地瞪著白玉堂,他一向伶牙利齒,許多時候連顏查散也拿他沒有辦法,但一遇上白玉堂,他就隻能像軟柿子一樣被拿捏。

“好了,玉堂,你別老是欺負他。”顏查散插話進來,“雨墨你準備一下,用完早飯,我們就該收拾起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一百萬字留念章。2010年04月07日。

02-垂楊著岸茉花村

▃思▃兔▃網▃

一行人離開京城向著襄陽進發,路過開封府衙,公孫策與他們會合,他與白玉堂一文一武,隨顏查散巡守襄陽。這夜在驛館停歇,眾人都已安睡,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顏查散在燈下批閱日間收到的百姓狀詞,白玉堂坐在一旁看著他。

燈下的顏查散麵容端凝,俊秀的眉毛輕蹙,黑如點漆的眸子一直專注在狀紙之上。聽聞欽差代天子出巡,沿途的百姓紛紛遞上狀子,申訴冤情,他挑燈夜看,往往要花費上大半夜的功夫。

外表雖然文弱,但顏查散有滿腔的家國之誌,表麵上聲色不動,實則心裏自有一套標準和理念,強勢如白玉堂,在某些事情上,也無法左右他的決定。他義無反顧地領下禦旨巡守襄陽,置自身的安危不理,白玉堂十萬個不情願,但除了一路相隨,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白玉堂在燈下注視他良久,目光逐漸變得癡醉。

顏查散偶爾抬起頭,看到白玉堂坐在一旁,什麼事也不幹,隻是看著他,狹長的鳳目含情脈脈。他輕喚,“玉堂,回房休息吧,不必陪我。”

“你不睡,我也不睡。”

顏查散輕笑,伸手親近地撫過白玉堂英俊的臉,“那就再陪我一會好了。”

白玉堂執了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顏查散的心神被這酥酥|麻麻的淺吻從狀詞上拉了回來,他苦笑道:“你這哪是陪我,分明就是搗亂嘛!”

白玉堂的手纏上了他的腰,“嗯,那我就搗亂好了。”

顏查散連忙推開他,“公孫先生就住在隔壁!”

“公孫先生是過來人,他不會笑我們的。”白玉堂揮出一掌,撲滅了桌上的燈燭,在黑暗中更緊密地擁著他,尋上了他溫軟的唇瓣,綿綿密密的吻著。

“玉堂,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那你生氣好了,不管你是什麼樣子,反正我都喜歡得緊。”

大俠變無賴,顏查散拿這個人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被白玉堂吻到雲裏霧裏,他原本想順從著他算了,卻聽到白玉堂突然一聲暴喝——

“誰在外麵?”

對麵屋頂人影一閃,白玉堂放開顏查散,踏著窗欞躍了出去。“玉堂,窮寇莫追!”顏查散大聲想要叫住他,但白玉堂輕功卓絕,轉眼已經掠出數丈遠,一下子不見了人影。

響聲驚動了眾人,公孫策披著長衣過來察看。

“大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大概是來賊了,玉堂已經追了出去,大家不必驚慌。”

顏查散打發了聞聲而來的眾人,憂心腫腫地獨自留在房中等白玉堂回來。

結果一等就是直到將近天亮,白玉堂才陰沉著臉回到驛館。

顏查散迎了上去,“追到了沒有?”

“跑了!”

追了一二十裏路,還是被對方跑了,白玉堂氣得一掌拍在書案上,一臉的忿然。對方的輕功並不高明,但詭計多端,每每在他快要追上的時候使出陰招,以致他疾走一夜,還是毫無所獲。能有這種計謀,把他連番戲弄的,前來刺探虛實的隻會是襄陽王門下的小諸葛沈仲元。

“姓沈的實在太可惡了!”

白玉堂恨得牙癢癢,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