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鄰國的客人。”我朝他點了點頭,不卑不亢,貫徹黨的行動方針。
“翼豪君。”他向我鞠了個三十度的躬。
“不好意思,很多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你是認識我的吧。”我微微笑著。
“是的,在下今日前來隻為解決翼豪君心中的一個疑惑。”他正聲嚴道。
“謝謝,你說吧,我聽著。”
“我們日本人與中國開戰的時候,連小孩嬰兒也殺,隻是因為立場的不同,我們沒有錯,我們隻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在戰場上或開拓團中抓獲我們的小孩後,不殺死他們,而是把他們撫養他們長大,再把他們送回日本,我們不會感激你們,隻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會這樣做,為什麼你們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自己的同胞能對同胞做出那樣的事,為什麼這樣的你們還能對敵國的小孩那麼好。”他激動的對我說道。
我依舊笑著,內心卻無比平靜:“中國人,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不過你的疑惑,我能解答,你說的立場不同,我懂,而我們中國人為什麼抓獲到你們的小孩後不殺害了,這個也沒什麼不好理解的,怎麼說了,就是不忍心吧,我們從來沒有希望你們感激過什麼,就是因為我們始終認為錯的是這個時代,是戰場,不是這些小孩,所以即使當我們抓獲你們的小孩後,也不忍心加害,這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想著,就算你們不感激我們,但至少當這些孩子回到日本,和他們家人團聚的時候,他們的家人,孩子的母親一定會特別高興,他們會慶幸會高興自己的孩子沒有死於戰亂,會更加珍惜和親人在一起的時光,如果他們的親人不是高興,而是痛恨自己的孩子沒有為戰場犧牲成仁的話,那我就沒什麼好言語的了,你就當我們吃飽了沒事幹才怎麼做的吧,這沒什麼好想不通的,就是你們狠的下心,我們狠不下心吧,我想就是這樣的,至於文化大革命,這個當時的中國背景時代本身就還有很多的問題,到了一個特殊的時間環境,它需要爆發出這樣的事件才能讓國人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讓大局重新回歸到正規,那是時代背景下的情形趨勢所致,不是那一個人那一群人的錯,所以這也沒有什麼好想不明白的。”
“翼豪君的回答令我豁然開朗,請問翼豪君說的不忍心殺害戰爭中抓獲的我們小孩,那是中國的一種美德嗎?”日本軍官興奮且謙虛的向我請教著。
“美德。”我頓了頓,“這個算不上什麼美德,就是一種簡單的人性吧。”
“謝謝,你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他向我鞠了個90度的躬,轉身離去。
“不客氣。”我站立原地衝他喊道,“你是戰士吧。”
“是的。”他頭也不回的答道。
“那下次見麵我一定殺了你。”我爽朗大笑道。
“戰士的榮幸,求之不得,還請翼豪君不要手下留情。”他高聲回應著,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們要打日本,打美國就讓他們去打,不管是現代的中國,還是唐朝,我們都是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美國槍支泛濫,種族歧視,警察搞得跟軍隊一樣,暴力執法,槍殺案隨處可見,中國的城管和他們一比就顯得很可愛了。”黑暗中兩個出租車司機開車駕過。
“師傅,一個月掙多少錢啊。”我衝他們喊道。
“沒的好多,也就一兩百多萬吧。”司機調侃的聲音遠遠傳來。
“好福氣啊,百姓安居樂業,國家和平安寧,生活真的很美好啊。”我微微笑著。
慢慢的,黑暗消失,我又重新回到精神病院,隨著黑暗消失的還有那個懦弱的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新的我,我冷冷環顧著四周,不再麻木,不再痛苦,好奇妙的感覺。
“狂殺!”這個名字出現在我的腦海,我好想去找到她,好想,我要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