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綠草地上,女孩悠悠坐著,神色淡然的欣賞著連綿山川。
逍遙牧笛聲飄蕩於原野之上,隻聞其聲,未見其人。
“燜”“燜”遠處牛悶聲遠遠傳來。
微風浮動,群草低頭,女孩的白衣裙角也隨著微風浮動所向而飄動。
記憶中,我看見稚嫩的自己向女孩慢慢走去。
“你在看什麼?”來到女孩麵前淡淡問道。
女孩看了我一眼,隻是微笑,卻不言語,繼續欣賞著風景。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翼豪,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我在女孩身旁坐下,悠閑的看著無邊風景。
“狂殺。”女孩衝我微微一笑,冷冷吐出這兩個字。
“狂殺?”我一愣,突的感到後頸一陣刺寒,但又很快鎮定過來,望著女孩,微微一笑,“好名字。”
“嗯?”女孩歪著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張狂中帶著殺氣,殺氣中又透露著張狂。好名字,好名字。”我微笑著。
“嗬嗬。”女孩亮出白皙如玉的手臂遮住麵容,宛然一笑,百媚生嬌,山川秀麗盡無色。
我漫不經心的把目光望了望,覺得內心甜吱吱的,突然又想問女孩一個問題,回過臉一看,女孩已經無聲無息的從我身旁消失不見了,我頓時感覺一陣失落,隨機又無奈的笑了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漫無目的向遠處走去。
威風浮動,牛叫聲遠遠傳來,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和美好,隻是在這蒼茫天地間,我一個人孤獨的行走無邊草地上,略顯蒼涼寂寥。
我從遠處牛叫聲中似乎聽到了自由的真諦,那是一頭怎樣的牛,我腦海中浮現出它獨自一牛行走於山間湖邊,神態安詳,與世無爭的和諧畫麵,沒有它的天敵威脅它的生命,沒有朋友異性拖累它的腳步,它就這樣瀟灑悠閑的獨自行走在世間,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每到一處,心情好時,便鳴叫幾聲,它總是遠遠的望著萬物生靈,從不讓別的生物發現它,生物們也從沒有看見過它,隻是能從它悠閑自在的叫聲分享到它的快樂,它就這樣孤獨的徘徊在世界之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它會永遠這樣的生活下去。
我繼續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草地上,不知將要去向何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會這樣走著,直到死去的那天。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美好,和諧,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發生,這樣最好了。
“狂殺,我們等你好久了。”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我順著聲音跑去,來到綠山坡前,俯在山坡上觀看平野之下,女孩正和五名黑衣忍者對陣著,他(她)們相隔距離大約在二十米左右,五名忍者骨骼強韌,肌肉飽滿,氣勢迫人,站立如鬆,巍峨不動,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該色的境界,女孩站立他們對麵,一動不動,麵容微笑,仿佛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大家小心,務必在一招之間占盡上風,將她殺死。”為首忍者看著女孩,如臨大敵,絲毫不敢放鬆。
“是。”其他四名忍者皆厲聲答道。
話音剛落,刺剌一聲破空炸響,女孩已經出現在了五位忍者的後方,忍者們還未反應過來,他們的上半身全飛到了空中,然後重重摔在地上,鮮血直噴,隻留下下半身還站在地上,屹立不倒。
女孩頭也不回的望遠處走去,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好酷啊。”我躲在山坡上,清楚的看見了這一切。
隱約中,我仿佛看見一個赤紅般的蓮花在淤泥中綻放,火光通明,耀射人眼,本來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在血光洗禮下綻放的更加炫彩奪目,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美,美的讓人心碎,讓人無奈。
我向追上去,可眼前的景色卻逐漸消失,最後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記憶中,仍憑我怎麼留也留不住。
眼前的景色變成一片漆黑,我聽見黑暗中有軍鞋踏步的聲音向我走來。
由遠既近,一個身穿日本軍服,腳著黑色軍鞋,棱角鋼硬,模樣威嚴的日本軍官向我走來,離我三四米遠處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