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桌子下踩了他兩下,看到他強做麵不改色的樣子她覺得舒坦極了。
這些細微的舉動都逃不過姚先生的利眼。
「顧小姐和李先生認識多久了?」
雖然她不明白姚先生為什麼問這個,還是如實回答:「初二的時候。」
姚先生點了點頭,她發現姚曼曼全程都很關注她爸爸的麵部表情,她和李儼認識多久和姚曼曼關係很大嗎?
當結束的時候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姚先生先走了,姚曼曼說是有事和李儼要談,她隻好一個人在酒店外麵散步消食。
她低著頭數著自己的步子,一雙乾淨的帆布鞋出現在她視線裡,幸好及時剎車,不然就撞到人家了。
「原來你在這裡,看到你沒事就好。」
清潤的聲音在腦海迴旋,她一抬頭,看見那張清秀乾淨的臉,周圍很黑暗,他清澈的眸子忽明忽暗,清秀的臉龐有些疲倦,隻因為見到了她才露出淡淡的喜悅。
她一驚,「你怎麼在這裡?」
「來找你啊,我姐打你的電話都是關機,問攝影協會的會友他們說沒見你來,她擔心你出事,派我過來找你。我遇見你們的會友,他們說在遊樂場見過你,就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被我碰個正著,看來我們緣分不淺,不然再找不到你我可就要報警了。」
「對不起,讓蓮姐擔心了,讓你受累了,我的確遇到點麻煩。」她三言兩語地把事情簡略而過,連所有人的名字都省了。
「那叫上你的朋友,我們回G市吧。」
正好我們也正準備一會兒就走,不過他在和那個女孩聊天,巧的是他們認識,關係還不錯。」她想到姚曼曼故意和李儼裝作親暱,李儼不領情的樣子,有像一對冤家。
「我們在這裡先等他。」
他們並排在一個鞦韆的長椅上坐下,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離我那麼遠,怕我吃了你?」塗燦突然說道。
她淺笑著說:「保持距離有利於空氣流通,會涼爽一些。」
「如果是冬天,是不是要靠近一點方便取暖。」
「我又不傻,大冬天才不和你座在院子裡喝西北風。」
塗燦聽了哈哈地笑了起來,那晚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沒有了以前的緊張,反而平靜了許多,還能和他說冷笑話,她知道塗燦現在對於他就像一個舊友,她完全拿出徐曉影的態度來對待他。
塗燦突然靠攏過來,手也被他握住,細長的手指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她試著抽出手,反而被他握著更緊。
她疑惑地看向塗燦,隻見塗燦神色不自然地緊繃,目光直視著前方,她尋著他的目光看去。在他們前麵不遠正有三個人停在原地,也在向他們這邊看來。
李儼背著她的行李包夾在姚氏父女中間,死死盯著他們緊握的雙手。姚曼曼則攀著李儼的手臂本來笑意盈盈的麵容突然凝固,一半笑一半錯愕,相當怪異。姚先生還是神色不變但眼神多了積分銳利審視與嚴厲。
氣氛寂靜的過於古怪,塗燦率先打破了沉默,把她攬進懷裡,清泉般的聲音帶著幾絲詭靡,「你這個壞傢夥,怎麼沒和我說來接你的朋友是李儼?」
等顧斯智晃過神來,迅速從塗燦懷中掙脫,塗燦沒想到她會掙脫,剛才並沒有多用力攬著她,但她並沒有離塗燦有多遠,因為她感覺塗燦現在是最孤立無援的人。
姚先生對李儼說道:「李先生,我和小女就不遠送了,再見。」說完挽過姚曼曼先行離開。
李儼和姚氏父母告別後這才朝他們走過來。
「顧斯智。」
「嗯?」
她隻有在生氣和有重要事情的時候才叫她全名,雖然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為什麼讓她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被莫名其妙的人輕薄了該怎麼辦?」
「啊?」他是指塗燦嗎?
「不知道的話我教你。」李儼在她走到她背後停下,從後麵包圍著她,把她的手握成拳,突然一擊,正中塗燦的臉。然後在她耳邊說:「對於這種人,千萬不能手軟,這樣才不會有第三次,懂了嗎?」他把三這個字咬的特別重。
她愣在當場,竟然莫名其妙地點頭。等看見塗燦正捂著臉「嘶」地抽氣時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她跑到塗燦身邊查看他的臉,剛剛那一拳的力道可不輕啊。
「對不起啊,我為他向你道歉。」
塗燦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她說:「沒事,被你打我心甘情願。」
她心裡咯登一下,都瘋了吧!還是被打傻。而罪魁禍首正在整理衣領,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都說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她要空中淩亂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淡定啊,搞得好像她是異類。
「他呢?他是來找我的,怎能拋下他。」
「放心吧,他有事暫時是不會離開黛山的。」她被李儼拖著一步三回頭地走。
「李儼,別得意的太早,世上哪有腳踏兩隻船這種好事。」塗燦對著李儼的背影喊道,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