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衛、施良輝,還有一個中年婦女,那是房衛的母親,三人隻是路過大院門口。
房冰燦、施文建伏法判刑後,大院裏的房子早就交出去了。
房衛、施良輝已經看到了林文秋,身子都忍不住發顫起來,兩人的肝膽早已被林文秋嚇破。
他們想要低著頭裝著沒看見一般走過去,卻又不敢。
最終隻得硬著頭皮來到了林文秋麵前。
“林先生,幸會。”
“林先生,沒想到在這裏碰麵。”
兩人問候著,一臉惶恐。
看到這一幕,南翔對那些傳聞再無一絲懷疑,瞎子都能看出來,兩人對林文秋的恐懼已經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於是,他對林文秋的話確信無疑,自己受到的懲罰,的確隻是一點點。
刹那間,南翔滿心淒涼,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離去。
林文秋沒有注意到離去的南翔,隻是看著房衛、施良輝,他沒想到還會跟這兩小子見麵。
兩人從天堂跌到了地獄,看著挺淒慘的樣子。
但是,林文秋絕不會同情這種人,他們不值得。
“你們好。”
林文秋點點頭。
既然對方得到了懲罰,也吸取了教訓,自己不同情可以,也不能不給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
“小衛,這位是……”房衛的母親問道。
當初在醫院,房衛的母親急火攻心暈了過去,還是林文秋送到病房的,但是,房衛的母親對林文秋實在沒什麼印象。
“這位是……是……林先生。”
房衛給母親介紹,可是把他給為難住了,難道給母親說,這就是一言不合打斷他們腿的年輕人,這就是拉父親下台的人。
房衛母親點點頭:“林先生好。”
“阿姨好。”林文秋目光在二人的腿上看了看,說:“你們恢複的怎麼樣?”
“還……還好。”施良輝戰戰兢兢回道。
林文秋歎息一聲:“我跟醫院方麵打個招呼,你們按照我的方法進行康複訓練,應該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恢複道九成,起碼走路看不出來。”
房衛、施良輝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房衛母親瞪大眼睛,不住鞠躬:“林先生,你……好人啊,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林文秋扶起房衛母親道:“阿姨,我不是什麼好人,我隻是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
房衛母親聽不懂,隻是點頭,但是,房衛、施良輝卻將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聽得清清楚楚,林文秋的潛台詞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房衛、施良輝對視一眼,房衛表態道:“林先生,您的恩情我們記下了。”
說來奇怪,這一刻,房衛、施良輝對於林文秋不再有恨,發自真心的感恩。
而林文秋用一個中醫的眼光,也能一眼分出真偽。
“不用,隻希望你們好好孝敬母親。”林文秋說。
沒錯,林文秋完全是看著房衛的母親可憐,才答應幫他們的。
在房衛母親千恩萬謝中,林文秋送走了三人。
一回頭,這才發現南翔已然走遠。
夕陽將他淒涼落寞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