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林文秋撓撓頭,“要這麼論起來,確定不算快。”
崔皓月道:“我讓人選了日子,大概是五月中旬,到時候,你可要提前過來幫忙哦。”
“一定一定。”林文秋點頭道。
開玩笑,樸鍾聲結婚,他怎麼可能不參加?莫說彼此還有血緣關係,莫說自己還是二人的月老,單論那份室友之情,也不會缺席。
“好像小藝家裏沒什麼人了吧!”崔皓月問道。
林文秋點點頭:“父親早幾年過世了,應該沒什麼人。”
崔皓月沉吟片刻道:“那麼這樣,到時候,你就是她的你娘家人。”
“哦?好,好,我就客串一下。”林文秋笑著說。
當日黃昏時分,林文秋獨自駕車,從省城返回龍陽市。
遠遠地,看到門口蹲著一個人,那人手裏捏著一支煙,拿煙的姿勢很特別,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
專業人士專門分析過這種拿煙人士的心理,經常是保守和不自信的表現。
在的右手邊,立著一瓶二兩五的紅星二鍋頭,還剩下一小半,而酒瓶徹底被煙蒂、煙盒包圍。
由此可見,此人在這裏蹲了不短的時間。
看到有車子進入,他便抬頭去看。
然後,林文秋就看到一雙充血的眼珠。
竟然是南翔。
短短三日,曾經抹著發蠟一絲不掛發型沒有了,如今亂糟糟,幹燥的如同稻草,嘴巴周圍以及下巴上的胡須如春草般滋生。
整個人了無生氣,就跟癮君子似的。
林文秋停下車子,落下側窗,“南翔,你在等我?”
聽到聲音,南翔緩緩起身,握緊了拳頭,失神的雙眼逐漸有了神采。
“看來真是。”林文秋笑著下了車,“是不是還想揍我一頓?”
說話間,林文秋逼近了一步。
“不要逼我!”南翔後腿一步,“我隻不過說了幾句話,你就讓我丟了工作,我畢業以後一直在機關,現在突然出來,你讓我幹什麼!”
“如果是來訴苦或者發牢騷,現在就可以滾了,如果想打架,也趕緊動手。”
林文秋語帶不屑,而且一副很趕的樣子。
南翔不敢動手,他隻是借著酒勁,才敢來爭辯幾句,當然,也存在萬分之一的僥幸,萬一林文秋回心轉意了呢。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男人不跌幾個跟頭,那是成長不起來的。”林文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而且,我不妨告訴你,要不是你父親的苦苦哀求,你受到的懲罰,絕不止這麼一點點。”
南翔死死的握住拳頭,死死地咬緊牙關,強忍著暴打林文秋的衝動。
自己從一個科長的位置上被解除了公職,如今變成了一個無業青年,女朋友也一起失業,這樣的懲罰還是一點點?
就這這時,兩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他的眼簾。
房衛、施良輝,曾經龍陽市兩位頂級公子哥,隨著父親的倒台,意氣風發早已不在,甚至還不如普通人。
因為他們腿上帶著殘疾,走路一瘸一拐,畫麵非常淒涼。
傳聞他們就是栽在了林文秋手裏,腿就是林文秋打折的。
南翔咬著嘴唇,默默看著林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