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見習不到一天,就被你給幹掉了。”
盧迎興聽到這一番匪夷所思的理由,嘴巴張大到足以塞下一隻鵝蛋,甚至暫時忘記了恐懼。
林文秋嘿嘿一笑:“所以呢,我就出手,咱們現在扯平了。”
“好,那你可以走了嗎?是不是也要順便幹掉我?”
這是盧迎興的一招以退為進。
“暫時不會啦!”
林文秋說完,看到盧迎興明顯鬆了口氣。
“但是。”林文秋話鋒一轉。
“什麼?”
“必須讓我弄清楚兩個問題。”
“什麼問題。”
“第一,玻璃從何而來?”
“不清楚,你知道的,好些年,我都不在參與江湖事了,想必是境外毒梟直接跟我的小弟接洽的。”
“第二,襲擊樸議員,是不是你策劃的。”
盧迎興朗聲道:“我怎麼會那麼傻,樸議員但凡發生任何事,但凡受到任何傷害,所有人都會將矛頭指向我,那樣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這廝虛虛實實,說得坦然,加上心理素質過硬,林文秋居然沒看出破綻。
林文秋起身,居高臨下看著盧迎興:“我走了。”
“不送。”盧迎興紋絲不動。
“奉勸你一句,退出吧。”
“什麼?”
“我說退出競選,不要跟我兄弟爭,你沒這個資本。”
“我辛苦經營這麼多年,眼看著已經為山九仞,你讓我放棄?”
“因為你結果早已注定,功虧一簣是必然的。”
“為什麼,憑什麼!”
“如果你僥幸走到最後,我也會安排你安樂死,死的沒有痛苦,但絕對是生理性猝死。”
“魔鬼,魔鬼!”
林文秋魔鬼般原地消失了。
“好兄弟。”盧迎興摟在兩個小弟大哭。
保鏢和兩位小弟的馬仔全部衝了進來。
盧迎興大放悲聲:“他們品嚐玻璃過量,七孔流血,他們就像嚐百草的神農以身試藥,他們是我輩楷模,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保鏢、馬仔一個個麵麵相覷。
郊外筒子樓。
金明熙家。
林文秋的突然來到,讓金明熙有些無所適從。
盡管有些情緒,但是看到林文秋的一刻,小脾氣就消弭無形了。
金明熙打開門,撅著小嘴讓到了一旁。
“哥哥來了?”金明基的聲音在房裏響起。
“哦。”林文秋將手裏的文件袋遞給金明熙,就直奔金明基的房間。
“哥哥坐。”
“明基忙什麼呢?”
金明基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毯子,手裏捧著一本書,林文秋在他旁邊的床上坐下。
“這個。”金明基舉起書,讓林文秋看到封麵。
“如何成為一名網紅?”林文秋搖搖頭,“竟然都有人出書了。”
林文秋接過來一看,眼睛瞪得更大了,作者竟是聶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