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做大事的人,我們狗肉不上台麵。”
“喝茶,喝茶。”
“大哥怎麼親自動手,折煞小弟了,我來。”粗豪的聲音說。
“是啊大哥,這次過來,你這裏怎麼冷清清的,隻有保鏢不見傭人。”
盧迎興翻了翻白眼:“傭人請假了,再說了咱們討論的事情如此隱秘,外人在場好嗎?”
“是是是,還是大哥考慮周全。”
“時候不早了,你們都有要務在身,我也不虛留你們,都回吧。”
“大哥早點休息。”
“大哥晚安。”
“去吧去吧。”
“大哥……”
“你們怎麼……”
盧迎興猛然起身,眼睛瞪大到了極限,饒是近日來連續挑戰他的心裏極限,此刻,他還是忍不住大叫起來。
“啊……”
太嚇人了,兩個小弟,都是道上巨梟,也就在他盧迎興跟前自稱小弟,前一刻還暢談理想,如今卻七孔流血。
一幫保鏢全都衝了過來,卻並未發現異樣,老板和兩個朋友相對坐著。
“老板,你怎麼了?”
“沒,現在沒事了。”盧迎興一副苦瓜臉。
“哦,我們下去了。”
保鏢離開之後,盧迎興帶著哭腔對身後的林文秋道:“都走了,你想怎麼樣?”
盧迎興絕望了,薩紮爾是屠夫,殺人不眨眼,林文秋就是魔鬼,是閻羅,取人性命如同兒戲。
林文秋笑著坐在對麵,自顧自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小口呸的吐出去,“不堪入口,這也叫茶。”
盧迎興的心在顫抖:“台北的極品凍頂烏龍,有錢都買不來的東西,不堪入口?”
林文秋雙臂攬著兩具死屍,盧迎興都瘮得慌,他卻跟沒事人一樣,“知道我為什麼一句話沒有就直接秒殺他們嗎?”
“為什麼啊?”
“基於兩個原因。”林文秋笑了笑:“第一,站在大義的角度。剛剛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玻璃果然是從你這裏流出去的,你是老虎,他們就是倀鬼,你這麼做,就是你們全國人民的敵人,你懂嗎?”
“我……”
“第二,出於私怨,還記得西原千裏和安德烈嗎?”
“當然,怎麼了?”
“不用抵賴,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被你殺了的,原因也很簡單,順你者昌,逆你者亡。”
“這一點我不想否認。”
“這就對了,所以我殺了他們兩個。”
“西原千裏和安德烈的死,你也要管,你管的也太多了吧!”盧迎興不忿道。
“哈哈,原本跟我無關,但是,你可能也得到消息,他們在我那邊呆了的一段時間。”
“沒錯,不怕實話告訴你,我認為他們變節了,所以才痛下殺手的,我高薪聘請的人,居然臨陣倒戈,我丟不起那個臉,曹孟德說得好,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你扯遠了吧。沒錯,他們的確不想跟你了,因為覺得沒前途,但是也談不上變節,因為兩人就是武夫,如果不能一味的追求武術,而是想用一技之長還口飯吃,那麼,最終的結果隻能被別人幹掉。”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兩位兄弟痛下殺手。我指的是你口中提到的私怨。”
“西原千裏、安德烈二人見我武功蓋世,所以就去找我了,並非出賣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再說了,你有嗎,他們又知道嗎?他們是武癡,隻想追求武術最高境界,就是想拜我為師,可我總要矜持一點吧,不能隨隨便便就收徒弟吧,我說,先收做小弟,以觀後效,或者說進入徒弟見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