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點點頭:“這份覺悟不錯,來人,送盧議員上路。”
整個別墅都被黑衣人控製了,隻剩下盧迎興一個活口,就連兩隻大狗,都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
一頭黑色的純種藏獒,一頭大丹犬,都是牛犢般大小的個頭,都是盧迎興的愛犬啊!
被人用槍口押住走進院子,路過兩隻愛犬的屍體時,盧迎興停下了腳步,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
兔死狐悲,狗喪人哀。
後背一痛,那是被槍嘴捅的,劊子手不耐煩了。
盧迎興走到牆角,膝蓋被人用力一踹,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一支槍頂在後腦勺上,迫使他低下頭去,就像一個等待槍決的死刑犯。
“啊……”盧迎興歇斯底裏的大喊,然後,槍響了。
半晌,盧迎興感覺濕噠噠暖呼呼的,他望著璀璨的星空,流下了眼淚。
屎尿俱下又如何?
沒死,真好!
盧迎興像死狗一樣被人丟進浴缸。
冰冷的水線令他冷靜下來,他有些想不通了,不過,依然清楚一點,小命還懸在半空,想要活命,接下來不能走錯半步。
要步步小心,時時在意。
洗了澡,換上了正裝,盧迎興人模狗樣地出現在黑衣人麵前。
黑衣人到了這個時候依然不以真麵目示人,神秘而謹慎。
“閣下是……”
“聽說過薩紮爾嗎?”
“那不是那個人的兒子?”
“就是本尊。”
“怎麼可能?薩紮爾閣下普通話這麼標準?”
“嗯?”
看到薩紮爾兩道利劍般的目光,盧迎興差點嚇死:“哦哦,不敢質疑閣下。”
這個薩紮爾就是司衾壽,然而,這世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全都死了。
“盧議員,咱們做個交易。”
“閣下請說,鄙人洗耳恭聽。”
“跟我合作,我扶你上位。”
盧迎興瞪圓了眼睛看著黑衣人,黑衣人不但神秘,而且自信。
不過,盧迎興還是開口道:“閣下,我有什麼說什麼,您不要介意。”
“當然,坦誠是合作的基礎。”
“我知道你用這種方式來到我的麵前,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當然,或許您的實力根本無需證明。但是……”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好。”盧迎興鼓起勇氣道,“我想說的是,在總統競選這件事上,單單一點武力是遠遠不夠的。”
“盧議員,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
“這麼說,閣下成竹在胸。”
“可以這麼說。”
“那麼,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咱們應該不認識吧,閣下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幫我;第二,閣下如何讓我上位?”
司衾壽搖搖頭:“你的邏輯性似乎有點問題。這樣吧,我一次給你解答。第一,我用手中的武力幫你上位,你的競爭對手要麼屈從,要麼死;第二,幫你自然是有我的原因。”
“難道閣下要操控一個國家,讓我當個傀儡?”
“一個國家,我沒興趣。”司衾壽搖搖頭,“我隻有一個要求,等你上位之後,幫我賣點東西。”
“什麼?”
“玻璃。”
“玻璃?難道是毒品。”
“沒錯,是一種新型毒品,成癮性遠超海洛因四號,主要是組織缺少經費,否則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玻璃,一種毒品?”盧迎興想了想說,“作為一個總統,我希望自己的國民遠離那種邪惡的東西。”
司衾壽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哈哈大笑:“盧議員,你不但是個政客,還是個不錯的戲子,我既然找到你,難道還不了解你的過去,你的前半生,碰過邪惡的東西,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在跟我打這種馬虎眼,我就一槍崩了你。”司衾壽突然激動起來,“不要以為我會在你一棵樹上吊死。”
太可怕了,不愧是恐怖分子的頭頭。
盧迎興連續咽了幾口唾沫,梗著脖子道:“閣下,有句話叫做屁股決定思維,沒錯,以前我販賣過毒品,但以前那就是我糊口的來源,以後不同了,我要對全體國民負責。”
司衾壽卡出一口濃痰,吐在盧迎興的腳下,接著,摟了一梭子子彈。
橙黃的彈殼不斷彈跳,盧迎興嚇得又跳又叫。
槍聲停了,盧迎興的喊叫聲依舊在別墅裏回蕩。
“怎麼樣,還裝逼嗎?”
盧迎興滿頭冷汗,麻木道:“我答應,我什麼答應。”
總是徘徊在鬼門關的感覺,他受夠了,哪怕再有一下,他都會陷入瘋狂,心髒病發作,直接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