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更急的的踹門聲,笙歌也跟著緊張起來。
然而,她口不能言,她隻是用身體的顫抖,釋放自己的緊張。
“害怕了?”一個低沉暗啞卻不失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海潮將濕熱的空氣吹入她的耳孔,“是怕我一槍崩了你,還是怕我一槍轟了你小情郎的腦袋。”
“真的是林文秋來了?”笙歌心頭響起這樣的聲音。
下一秒,門被踹開。
三個人六雙眼睛,相對而視。
畫麵定格。
林文秋一眼看到衣衫不整、遭到捆綁、塞著口珠的笙歌,眼中頓時噴出怒火。
笙歌看到林文秋渾身是血,他的眼神,從疼惜轉化為憤怒,她知道,今生今世,再也休想忘掉這一刻,忘掉眼前的男人。
笙歌相信,這一切跟情蠱無關,有一個男人這般對她,死亦何憾。
突然,她想到了林文秋的危機,她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兒激烈地搖頭,用眼神讓林文秋離開。
林文秋當然不會走,反而上前一步。
“別過來!”江海潮手槍用力頂著笙歌太陽穴,“否則我一槍打死她。”
“要殺,你早就殺了。”林文秋搖頭,再進一步。
“STOP!”江海潮喊道,左手捏住了笙歌細嫩白皙的脖頸。
林文秋停下腳步。
“毒蛇呢?”
“你猜。”林文秋歪著頭說。
“你殺了他?”
“沒錯,他,還有很多兄弟,都在下麵等你。”
“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馬格南的槍嘴對準了林文秋。
就是現在。
林文秋向前一衝,一把抓住槍身,與此同時,中指準確地搭在扳機之後。
江海潮本能地扣動扳機,奈何距離不夠,無法擊發。
林文秋將槍身一擰,江海潮食指被折,發出一聲慘呼。
林文秋用頭撞向對方麵門,正中鼻梁,嘎巴一聲,江海潮鼻梁斷了,腦袋也懵了。
眼淚、鼻涕、血淋漓而下,江海潮跌坐在地雙手攏住臉,他眼睛看不清東西,鼻子無法呼吸,甚至腦袋都無法思考。
直到冰冷的槍口頂著前額,江海潮慢慢冷靜下來,卻同之前判若兩人,夷然不懼:“來啊,不敢開槍?孬種!”
江海潮眼中燃燒著瘋狂,林文秋也是如此。
想到橫江的慘死,鐵鎖斷掉的手腳,還有被屠殺的大量馬仔,盡管知道江海潮背景恐怖,他還是忍不住扣動了扳機。
馬格南手槍,沙鷹係列,手槍中的重炮,可以轟殺大象的大殺器。
林文秋很久沒有這麼痛恨一個人,恨不得去殺掉這麼一個人了。
馬格南手槍可以幫他做到這一切,雖然這樣敵人很痛苦,他卻不夠痛快。
江海潮沒有任何退讓,林文秋閉上了眼睛。
隻要槍聲一響,江海潮那表麵高貴實則齷蹉的頭顱,就會被轟碎成渣。
然而,就在林文秋快意恩仇的最後一刻,一股大力撞在他的上半身,槍聲如期響起,子彈卻打偏了方向。
江海潮打賭林文秋不敢開槍,是以硬氣了一把,沒想到這廝果真夠膽,一聲槍響,劫後餘生的江海潮癱倒在地,如同軟體動物般沒有一絲力氣。
與此同時,聶青衝進了會所,她聽到了這聲槍響,大叫著加快了腳步。
從槍聲判斷,絕對是沙漠之鷹一類的大威力手槍。
“林文秋,你不能有事。”
“林文秋,江海潮不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