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什麼，還不是一目了然。
林文秋、周衛國對視一眼，都是麵色如霜。
毫無意外，火控雷達再次發出警報。
導彈拖著尾焰而來，林文秋甚至看到了不止一個射手，他一邊做著複雜的規避動作，一邊發射幹擾彈。
陳富貴也是如此。
四枚導彈在空中爆開，如煙花般絢爛。
幹擾彈沒有了，又有三枚毒刺導彈射來，目標是黑鷹一號。
他們似乎確定周衛國就在黑鷹一號上麵，三枚導彈角度刁鑽，覆蓋了黑鷹一號所有逃生路線。
“林文秋，我來掩護你。”陳富貴對著對講機大叫，接著喊道：“哥，請你照顧奶奶。”
“不要！”
林文秋大喊，眼睜睜看著陳富貴義無反顧地擋住了左側飛來的毒刺導彈。
同一時刻，林文秋操控直升機，從間不容發中逃出生天，另外兩枚導彈不分先後擊中了黑鷹二號。
“啊……”林文秋的眼淚迸射而出。
軍訓場上那挺拔如山的大個兒，一起被少將周衛國約談，神劍局再次重逢……
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而就在剛剛，為了掩護首長，為了履行軍人神聖的職責，他義無反顧，哪怕灰飛煙滅。
“啊……”
林文秋一聲嘶吼，黑鷹直升機俯衝而下。
他的眼力異於旁人，他看到了發射毒刺導彈的射手，而且不止一個。
黑鷹前端的機關炮轟然大作，整個機身都在瑟瑟顫抖。
下方那名射手驚慌失措，剛剛裝好導彈，身體被攔腰打斷。
火控雷達預警，又一枚導彈銜尾而來。
而林文秋不顧一切，將炮口對準另一名看著發生器的敵人。
發射器炫目的膛口焰中，一枚導彈迎麵而來。
林文秋死死抓著操縱杆，死死盯著雷達上兩顆飛速接近的毒刺。
周衛國和聶青同樣看著雷達，兩個人都緊攥著拳頭。
就在最後一刻，林文秋關閉了發動機，直升機往下一墜，兩枚導彈撞在了一起。
“轟！”
巨大的衝擊波擊碎了直升機的所有玻璃，但是，螺旋槳重新轉動起來。
林文秋沒有離去，而是用機關炮終結了兩名射手的生命，這才冉冉升空。
令人絕望的是，又有三枚導彈鎖定飛機。
副駕駛上，周衛國沉聲道：“檢查槍械。”
下一刻，他按下一個按鈕，直升機的油箱如流星墜落。
“啊……”
發動機停轉，三人一起大喊。
一枚導彈穿過油箱位置，兩枚導彈在空中相遇。
空中發生了爆炸，黑鷹一號成了自由落體。
“轟”的一聲落地，盡管是一處草坪，飛機還是摔到散架，遑論乘客。
林文秋躺在那裏，感覺滿嘴滿鼻的腥味，應該是內出血。
逐漸模糊的意識中，一群山地摩托開了過來，他們目的性很強，上前首先檢查周衛國和聶青。
“還有氣。”一個人用英語說。
“帶走。”另一個說。
“還有一個司機。”
“這個司機不簡單，值得尊敬，如果還有氣，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