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卻臉如火燙,胸腔裏仿佛藏著一頭狂奔的小鹿。
這一路疾奔,聶青的身體恢複大半,再次證實了她的判斷,是林文秋幫了她,化解了她走火入魔的後遺症。
“林文秋,你到底是什麼人?”
聶青喃喃自語,突然,天際出現一顆流星,流星一瀉千裏,拖著長長而絢爛的焰尾。
聶青雙手合十閉上雙眸,許了一個願。
陳富貴、陳大壯兄弟倆駕駛路虎衛士,送林文秋回學校。
“你們家裏還有什麼人?”林文秋隨口問道。
“奶奶。”二人異口同聲。
“對不起!”林文秋默然,原來這對大塊頭兄弟也有著悲苦的身世。
“沒事!”陳富貴搖搖頭,“我們來自沂蒙山區,父母外出幹活,死於一次事故,那時候我們兄弟倆剛剛六歲,是奶奶一手帶大了我們。”
林文秋沒有說話,他知道,故事沒完。
陳富貴眼眶紅了:“奶奶是個偉大的人,她說,能有今天安定富足的生活,必須感謝國家感謝黨,哥哥參軍,入選駐港部隊,奶奶逢人便說:自己養了個好孫子,有出息。”
“我想奶奶!”陳大壯抹了一把眼淚,動情地說:“奶奶太了不起了,弟弟本來決定留在老家照顧她,可是她堅持讓富貴上學,並且參加高考,結果,富貴因為體育特長考上了北清大學,奶奶一個人住在山裏……”
“我們不孝……”
陳富貴一把方向,將車停在路邊,兄弟倆抱頭痛哭。
“奶奶會以你們為榮,奶奶一定能夠健康長壽。”林文秋信誓旦旦地說。
孝順的人差不到哪兒去,林文秋覺得,二陳兄弟可以深交。
回到宿舍,汪大同三人尚未就寢,看到林文秋,三人居然單膝跪倒,林文秋當即大跌眼鏡。
“老大老二老三,你們這是鬧哪樣呢!”林文秋苦笑問道。
“老四!”汪大同一絲不苟道:“經過我們的深思熟慮民-主評議,以及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從今晚開始,我們三個拜你為師,由你教授我們絕世武功。”
林文秋“撲哧”一笑:“好啊!”
汪大同三人一陣瞠目結舌,他們原本以為林文秋必定會有一番推辭,孰料他答應的如此爽快。
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汪大同清了清嗓子,道:“老四,哦不,師父,那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們?”
“你們是誠心的?”林文秋戲謔地目光從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當然!”三人抬頭挺胸,一臉鄭重。
“既然拜師,那咱們就要搞得正規一點,要焚香沐浴,要三拜九叩,還有一日為師終生為……”
“不行!”汪大同第一個反對,“唯有最後一條不行!”
林文秋哈哈大笑:“老汪,你也太性急了,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三人行必有我師,我想說的是,終生為兄弟。”
“老四!”三人起身,一陣動容。
“走,我去傳授你們絕世武功。”
“好啊,走。”
汪大同積極性最高,金字善緊隨其後。
樸鍾聲動作最慢,原來這廝穿了一件厚厚的長款羽絨服。
林文秋點點頭表示嘉許:“老二,不愧是過來人啊。”
樸鍾聲不覺潸然淚下,被凍成冰棍的那一夜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