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外響起呼嘯的風聲,眾人扭頭望去,竟是三架武直懸停在半空,每一架滑下一名身手矯捷的漢子。
眨眼睛,三名勁裝大漢在一個西裝革履年輕人的引領下,大步流星走進圖書館。
這位年輕人身姿挺拔勻稱,眉清目朗,唇紅齒白,帥氣的可以秒殺娛樂圈無數小鮮肉。
一時間,大家都在揣測他的身份來曆。
林文秋搖頭笑了笑,這小子居然來了,還真會整景。
“表妹,我來的還算及時吧!”聞人杭的聲音也很好聽,不過,他的眼中隻有聞人沁心一人。
“還說呢,你再不來,我就要棄賽了。”聞人沁心嗔怪道。
說著話,四人來到了聞人沁心的麵前。
聞人杭從大漢手中接過一個木箱,珍而重之地打開,拿出來一個古樸陶甕。
“表妹,老祖宗聽說你要比試,讓我把傳家寶給你帶來。”
聞人沁心同樣珍而重之地雙手接過,如同捧著一件聖物,“代我謝謝爺爺。”
聞人杭點點頭,打開一個不知什麼材料的盒子:“這是武夷山大紅袍,今年收成不行,隻產了一兩,我討了一半給你送來。”
大家不認識陶甕,但是卻聽說過武夷山大紅袍,那是一處由武警把手,每年產量一兩斤,隻有最高首長方才有資格享用的茶中極品。
如果剛才的話出自旁人之口,是個人都會認為他在吹牛,可是由聞人杭說出來,大家就信了。
“還有這個。”聞人杭從大漢手中接過一個陶罐,“這裏麵是今日子時昆侖山天池的無根之水。”
聞人杭每說一句話,柳生純子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好大的手筆!”觀眾有人發出驚歎。
聞人沁心笑靨如花:“有了這些,我要是輸了,簡直對不起祖宗,更對不起茶聖。”
“故弄玄虛,可以開始了嗎?”柳生好武不知是沒有認清形勢,還是承受不了壓力,他道:“難道有最好的茶葉,最好的水,就能烹出一手好茶?”
“柳生,你們急著輸嗎?”林文秋反唇相譏。
“誰輸誰贏,比過再說。”
聞人杭拿過陶甕,朝著柳生純子亮了亮,“看清楚,這是什麼?”
陶甕上有一些簡單的花紋,還有“陸鴻漸”三個字,字是隸書,比較容易辨認。
“難道是……”柳生純子小腿一軟,差點站立不住。
“姐,你怎麼了?”柳生好武急忙扶住姐姐。
柳生純子澀聲道:“難道……難道這是聖物?”
聞人沁心點點頭:“陸羽,字鴻漸,這是茶聖使用的茶具,自然就是聖物,距今一千三百多年。”
“信口雌黃!”柳生好武反駁道:“我們怎麼從來沒聽說茶聖傳下什麼聖物。”
“我們聞人家立家兩千餘年,這隻陶甕是從陸羽後人手中得來的,之後一直是我聞人家傳家之寶。如果這次不是你們挑釁,或許茶聖的聖物還不會現世。”
“這,這不公平!”柳生好武終於無力地接受了這一切,不過,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聞人沁心聳聳肩:“我也覺得不公平,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公用這些東西。”
“什麼?”
柳生純子雙膝一軟跪坐在地,苦笑搖頭:“千島老師,森口校長,我們輸了。”
“姐,你怎麼可以不戰而敗?”柳生好武吼道。
柳生純子搖頭:“我們輸的不是技藝,是氣度和底蘊。”
觀眾一片嘩然。
柳生純子說罷,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上很快就掛滿了晶瑩的淚珠。
突然,她又睜開眼睛,掙紮著起來,幾步來到聞人沁心麵前,鞠躬後目光炙熱道:“可以讓我瞻仰一下聖物嗎?”
“當然!”聞人沁心將陶甕雙手奉上。
柳生純子滿臉虔誠小心地接過,雙手輕輕撫摸著,仿佛能夠觸摸到一千三百多年前那光輝燦爛的茶道文化。
“呀……”
就在這時,柳生好武雙眼通紅,一拳砸向陶甕。
他這是要毀掉聖物。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又鞭長莫及。
“混蛋!”
林文秋大喝一聲,抬腳一勾,拉偏了柳生好武的拳鋒。
柳生好武一擊不成,又是一記掃腿,林文秋同樣抬腿封擋。
兩人擠在一處,你來我往的角力。
危機總算解除了,柳生純子被嚇得不輕,慌忙歸還了聖物,大聲質問弟弟。
“好武,你在幹什麼?”
“姐,我就是要打碎聖物,看他們還有什麼依仗。”
“打碎聖物?你會成為罪人!”柳生純子搖搖頭:“走吧,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柳生好武一把推開林文秋,指著他道:“林文秋,我要向你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