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姐,你是認真的?”
“我怎麼會跟你開這種玩笑。”
“可是,我怕是幫不上你,你也看到了,他連電話都不給我。”
“他不是很緊張你嗎?他說了,隻要你有危險,他就會現身,所以,我有辦法,你幫得上我。”
“啊?心姐,你不是想用苦肉……”
“誰在打電話,睡覺!”
這時,宿管阿姨的獅吼突然響起,而且在整個宿舍樓道中反複回蕩,聲控燈一盞盞點亮。
筱雪噤若寒蟬,甚至連“再見”都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龍在天沒能回去休息,同小勇,還有一個叫馮筱剛的小夥伴,三人在警察的護送下,前往醫院接受治療。
三人之中,小勇隻是掉落了幾顆門齒,是傷勢最輕的一個,處理起來也相對簡單。
龍在天鼻梁骨斷裂,看著嚇人,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正骨又受了一番活罪。
最嚴重的反而是馮筱剛,他竟然斷了三根肋骨,萬幸沒有傷到髒器,但是,始終沒有蘇醒。
得虧這幾個人是侯國慶親自送來的,否則醫院早就報警了。
給馮筱剛辦理了住院手續,其它四人都被侯國慶帶回了派出所。
侯國慶顧不上休息,親自訊問。
當然,他也將話說的很透:“小天,小勇,還有你們兩個,你們應該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舅舅我扛不住,分局郝局長也扛不住,所以呢,今晚帶你們回來,就是想了解個真相,我得寫報告啊!對了,誰也不要給我打馬虎眼!”
半天沒人吭聲,侯國慶搖搖頭:“唉,對方既然接受了調解,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所以,你們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我隻是為了寫報告,問完之後,你們都可以回家。”
龍在天深深看著侯國慶一眼:“舅舅,我說……”
龍在天說得基本客觀,跟侯國慶猜想的出入不大,半晌,他歎了口氣:“唉,暫且就叫做《一個啤酒瓶蓋引發的血案》吧!還有那把廢槍,麻煩,實在麻煩!”
龍在天鼻梁上打著固定的繃帶,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家,沒進門,就嗅到一股異樣的氣息。
別墅裏倒是燈火輝煌,可是安靜的出奇,居然聽不到旺財和小強歡迎的吠聲。
龍在天將法拉利停在別墅門口,下車推開虛掩的電動門,一眼看到老爸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鼻青臉腫,破衣爛衫,銀發在夜風中飛舞,整個人失魂落魄。
在老爸龍晨博腳邊,旺財和小強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倒伏著,一動不動。
再看院子裏老爸終日精心打理的花花草草,如同經曆了一場颶風。
再看大廳裏上百萬的玉屏風,竟然碎成一地。
龍在天雙腿如同灌了鉛般,艱難地向前移動,在旺財和小強跟前停下。原來,旺財是頭骨被打碎了,小強是脊柱被打斷了,這可是兩頭純種的藏獒,它們死不瞑目。
“爸,到底是怎麼回事?”龍在天澀聲問道。
龍晨博原本沒有焦點的瞳孔頓時變得炯炯有神,火光躍動,他霍然起身,指著龍在天的鼻梁大罵:“你個不肖子,你說,你到底在外麵幹了什麼,結了多少仇家,啊?”
龍在天臉色煞白:“爸,您別激動,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幫人,他們一進來就問這兒是不是龍在天家,我說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狠狠地砸了一通,我他媽怎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龍晨博恨恨地說著,死命揪下一把白發。
錢還在其次,主要是憋屈的不行。
“兩幫人?”
“是啊,先後來了兩幫人,一幫中山裝,一幫黑西裝。”
看到兒子沉思,龍晨博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我問你,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是不是惹了什麼惹不起的人?”
“爸,對不起,我……我隻是跟董佳怡的兒子產生了一點摩擦。”
啪……龍晨博狠狠地甩了兒子一個耳光,餘怒未消地指著他的鼻梁:“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跟你說過什麼?讓你不要招惹董佳怡,你偏要招惹,我的話,你就當成了耳邊風了嗎?”
“她不過是個幼兒園園長……”
“你還說!”龍晨博怒吼著打斷兒子,突然心口一痛,他猛地抓住了左邊胸脯,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同時緩緩軟到。
龍在天大驚失色,慌忙抱住父子的身子:“爸,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藥……藥……”龍晨博無力的說。
“哦,你……你別急,我這就去拿!”龍在天帶著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