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成熟,都是年輕人,甚至林文秋年齡比龍在天還小一些,怎麼兩個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侯國慶大步上前,伸出雙手拉起林文秋左手,激動的搖晃著:“林文秋同學,仗義。這樣,你的醫藥費由我們負責。”
“我還有一個條件。”林文秋笑著說。
“但說無妨。”
“張姐這裏砸壞的東西……”
“由我負責。”林文秋話沒說完,侯國慶便做出了表態,接著,他問:“還有嗎?”
林文秋搖搖頭,看著樸鍾聲、金字善、汪大同他們三人:“我是沒了,不知道他們……”
汪大同也被打了,所以頂有發言權,不過,他隻是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按老四說的辦。”
侯國慶懸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裏,他扭頭看著令事件反轉的關鍵人物:“易先生,您看……”
易水寒撇撇嘴:“受傷的是他們,他們說怎麼樣,那就怎麼樣吧,既然沒事,我走了。”
“大哥哥!”
聽到筱雪的叫聲,易水寒身子一震,慢慢回頭,看著梨花帶雨的筱雪走上前來,他的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
“大哥哥,原來你在北都啊。”
易水寒搖搖頭,抬手擦去筱雪眼底的淚痕:“筱雪,你在那裏,大哥哥就在哪裏,小時候,你吃了那麼多苦,從今以後,大哥哥會看著你護著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筱雪俏臉在易水寒的手掌上磨蹭著,感受著親人般的溫暖,“大哥哥,那我怎麼找你?”
“不用,我隨時可以找到你,你總在我的視線裏。”
“大哥哥……”
“再見。”
易水寒說罷,徑直離去,毫不拖泥帶水,穿過一條馬路,身形完全融入夜色和車流之中。
“好神秘的男人!”林文秋暗忖道,一回頭,卻正好對上聞人沁心的眼睛,那裏麵是滿滿的小紅心,當然,不是因為他林文秋。
聞人家大小姐這是芳心暗許?林文秋不由啞然失笑。
目送易水寒離去,侯國慶情不自禁抹了把額頭,這才含笑看著林文秋:“同學,你真不需要去醫院,我安全起來很方便的。”
“侯所長,不用麻煩了,安排好你的外甥吧!”
這句話林文秋真是沒有任何主觀色彩,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龍在天一下跳起來,就要破口大罵,還好侯國慶眼疾手快,也了解外甥的尿性,一把抱住他,對其它下屬道:“來人,都給我押上車去。”
“舅舅,舅舅!”
侯國慶眉頭緊皺,眼睛緊閉,直到關門聲阻隔了外甥的呼喊,他才睜開眼睛道:“小林,那我這就走了。”
“不送。”
“哦對了。”侯國慶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過頭來:“張姐,損失統計一下,我派人過來跟你處理。”
“侯所長,不用了,真的。”張姐誠惶誠恐道,她一個婦道人家,有屬於違規占道經營,於她而言,侯國慶可謂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她真害怕給他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必須的,你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多不容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謝謝你侯所長。”張姐彎腰鞠躬,頓時淚崩,她很清楚,要感謝的不是侯國慶,但是,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侯國慶那句體己的話語,觸動了她的淚點。
“客氣,應該的。”說罷,侯國慶走向別克警車,臨上車時,還跟林文秋他們揮手道別:“林文秋同學,各位同學,再見啊!”
兩輛警車走了,五輛跑車暫時留了下來。
燒烤攤一地狼藉,林文秋左眉的傷口已經結痂,汪大同的頭上的傷痕也已消腫。
林文秋搖頭苦笑:“都怪我,看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這頓飯吃的真是……”
“真是太有意義了。”聞人沁心說著,走到筱雪旁邊上下打量,“筱雪,真是看不出來,你也是有靠山的啊,那位大哥哥誰呀,太帥了吧。”
筱雪搖搖頭不說話,說來就話長了。
“老汪,用不用去醫院?”林文秋問道。
“嗨,你都不用,我當然不用。”
“你這個樣子不能回去,否則媽媽會擔心的。”何詩冉提醒道。
汪大同看著何詩冉眼睛一亮:“咱們去酒店。”
何詩冉俏臉一紅,推了他一把:“去,回你宿舍去。”說罷,徑自走向朝鮮餐廳門口的停車場。
“喂,小冉,我的傷口很疼吖。”汪大同喊道。
“自己揉揉。”何詩冉回眸一笑,“對了,這件事不可以告訴媽媽,我不說,你也不可以透露半個字,明白嗎?”
也不等汪大同回答,何詩冉就上了一輛亮黃色的甲殼蟲,她降下車窗,衝著大家揮揮手,甲殼蟲混入車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