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戀狂、變態狂、話嘮!”
“沁心同學真是我林文秋的紅顏知己。”
聞人沁心連連搖頭,靠在筱雪肩上,顯得疲憊無力,“我閉嘴,我投降,我被你打敗了。”
“打敗你,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要是推……”
“林文秋。”王可可打斷林文秋,“行啦,跟個女孩子較什麼勁兒?現在離家千裏,咱們不光是同學,還是老鄉,正應該守望相助,你是男性,正應該成為我們幾個女孩子的保護傘……”
聞人沁心突然發出嗚咽之聲,把幾個人嚇得不輕,筱雪忙問:“心姐,你怎麼了?”
聞人沁心梨花帶雨地說:“可可一說,我就想家了。”
“想家?這就想家了?想家就打個電話唄!”林文秋不以為然地說。
“哥,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今天你的話真是有點多了。”筱雪客觀地說道。
“多嗎?”林文秋輕聲問道,他拷問內心,好像今天的自己的話是多了點,很快,他找到了原因,他不得不多,他一停下,就會想起慘死在自己麵前的梁成龍、祝彩鳳。
不停的說話可以分散注意力,刺激聞人沁心,也屬於轉嫁痛苦。除了聞人沁心,林文秋沒沒人刺激了。然而,聞人沁心這一哭,他不得不閉嘴。
車內一陣沉默,漢蘭達駛入盤道,汪大同打亮車燈,車子開始旋轉上升,看到出口的亮光時,汪大同停下來繳了三十塊,駛離停車場。
漢蘭達剛走,後麵冒出一輛橙色雨燕,司機赫然是那位對林文秋一見傾心大膽表白,欲占為己有的,要對其倒追、將其反推的重量級女孩聶紅葉。
聶紅葉竟然駕車尾行漢蘭達,當然,她隻是尾行林文秋。
漢蘭達內,林文秋再度開口,他問道:“老汪,你停了多長時間,居然繳了三十塊。”
“一小時。”
“一小時三十,怎麼不去搶?”
汪大同搖搖頭:“停車場有自由定價權,他也就是高峰期賺一點,平時入不敷出。”
“你倒是理解。”
“理解萬歲嘛!”
林文秋搖搖頭,一陣無語,轉移話題道:“小月、可可還有心心,可以給家裏報平安了。”
“慢著!”筱雪說:“哥,你剛剛說到這位汪同學的私人問題,我們都被吊起了胃口,你還說我們的思想太過陰暗,那麼,事實又是什麼呢?”
林文秋聳聳肩膀道:“老汪跟女朋友有沒有同居,其實,我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老汪家是開幼兒園的,老汪相中了一個幼教。”
說到這裏,林文秋大搖其頭:“老汪,我有些鄙視你了,雖說近水樓台先得月,雖說你這位少東家有潛下屬的特權,但是,你問過幼教沒有?萬一你潛了她,她心裏不爽,將全部怒氣撒在孩子身上,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兄弟,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安撫好她的,她隻會用愛用包容來對待孩子,潛移默化,潤物無聲。”
林文秋挑起大拇指:“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你呀,快成唐僧了。”汪大同搖著頭說。
後排,江浸月第一個撥通了母親耿秀琴的電話,她哽咽道:“媽,我到了,一路順利,現在坐一位同學的車前往學校。”
耿秀琴說:“嗯,一切順利就好,不過小月,一個人出門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可以輕信別人,你這不是剛剛下車,怎麼能隨便坐陌生人的車,這位同學可靠嗎?”
江浸月哭笑不得:“媽,我們五個人一起,林大哥在,我不會吃虧的。”
“哦,那就好,有小林在,媽媽放心。”
“媽,你……你要好好的,多注意身體,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你。”江浸月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
“傻孩子,你長大了,雖然是女孩子,也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你總有一天要離開媽媽,過自己的生活,放心吧,媽媽沒事。”
“哦,那我掛了。”
“噯!”
江浸月掛斷手機,伏在王可可懷中痛哭流涕。她這一哭,惹得四個丫頭都跟著掉淚。
林文秋搖頭道:“你們幾個,至不至於?還有筱雪,你跟著湊什麼熱鬧?我是你唯一的親人,咱們沒有分開,走到哪兒不是家?”
筱雪抹了抹眼淚:“我知道,可就是忍不住嘛!”
聞人沁心抽泣著撥通手機:“三叔,我到了。”
林文秋煞是詫異,他記得聞人沁心有爸爸啊,這丫頭為什麼打給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