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沁心一把拉開車門,一股濕熱的空氣撲麵而來,她叫道:“天哪!這裏麵根本就是桑拿房嘛,怎麼進?”
“哎呀哎呀!”汪大同馬上一邊上車一邊告罪,“是剛剛洗了車,車墊沒幹,幾位稍等,我把空調打開,順便通通風,一會兒就好。”
“心心,差不多點,人家老汪完全是一片熱心,啥也不圖,咱也別要求太多……”
“打住!”聞人沁心立刻打斷林文秋:“第一,跟你不是很熟,不可以這麼叫,我直起雞皮疙瘩;第二,本姑娘一直追求享受,怎麼著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寧缺毋濫。”
林文秋一本正經道:“聞人沁心同學,這第一,年紀輕輕的就追求享樂,作為一名社會主義的國家的大好青年,怎麼可以有這種思想?第二,雞皮疙瘩在哪?”
說著,林文秋還真的走上前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聞人沁心被看的心裏發毛,雙手環胸,本能地戒備起來:“幹……幹什麼。”
“找雞皮疙瘩啊,哪裏有?根本沒有嘛!”林文秋突然抻直了脖子,眯起眼睛,瞄著聞人沁心的胸口,“新剝雞頭肉倒是有。”
聞人沁心雖然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卻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筱雪、王可可也是如此,江浸月的小臉有些紅,似乎她懂,還有汪大同,這家夥正在吃吃發笑。
聞人沁心貝齒緊咬,將江浸月拉到一旁,林文秋知道要遭,自己嘴巴真夠賤的,沒有把門,再次禍從口出。
林文秋看著汪大同,汪大同聳聳肩,露出一抹愛莫能助,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笑。
四個丫頭擠作一團,江浸月嘴巴附到聞人沁心耳畔,開口之前,飛快地看了林文秋一眼,很無辜的樣子,仿佛在說:林大哥,請原諒小月出賣你,人家也是身不由己。
江浸月嘴巴動了動,聞人沁心的俏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羞紅蔓延至耳根、脖頸,然後惱羞成怒河東獅吼:“林文秋,我要殺了你……”
聞人沁心張牙舞爪衝了上來,拳打腳踢,又擰又掐,林文秋拚命護住頭臉,全麵防守。
三個丫頭和汪大同一個個抱著胳膊,饒有興趣的隔岸觀火。
“喂,同學,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是女子。”
“你是女中丈夫,你是巾幗須眉。”
“你的嘴太賤,我要撕爛它。”
“不行,不可以傷害我的容顏。”
“那這裏呢?”聞人沁心揪住林文秋腰間僅餘的一點脂肪,得意洋洋。
“嘶……”林文秋倒吸一口涼氣:“我錯了,我道歉。”
“可是我還沒解氣。”聞人沁心雙手齊上。
她光顧著手上過癮,心中解氣,卻沒發覺,此時此刻二人幾乎貼在一起,林文秋居高臨下,將其頸下的峰巒溝壑看了個七七八八,果然是雞頭肉新剝!
聞人沁心感覺手勁兒都用上了,林文秋怎麼反而不叫了,猛然抬頭,這才發現林文秋雙眼暴睜,瞳孔放大到了極限。
聞人沁心“啊……”的一聲驚呼,捂著領口,躲到了筱雪身後。
“哦……疼死我啦!”林文秋這才不住揉按兩側腰間,一個勁兒呼痛,繼而,看著汪大同滿臉苦澀道:“老汪,你現在總算相信了吧!”
“什麼?”
“孔夫子的話,女人難養!”
“我看你是自作孽不可活,上行李吧!”汪大同用麵紙擦了把汗,“得有一個人爬上行李架,你還是我?”
林文秋聳聳肩:“你或者我。”
“這不是等於沒說。”
“我來。”林文秋突然麵露難色,“老汪,聽說日係車減配的厲害,我這要是上去,也不知道車子吃不吃得消?”
“兄弟,你多慮了,是我讓你上的,踩壞了,自然算我的。”
“你不會訛我吧!”
“你說呢?”
“來,遞上來。”
“呃……”汪大同目瞪口呆,隻是一晃眼,林文秋居然就站在了車頂上,汪大同搖搖頭,扛起一隻粉色的新秀麗行李箱遞給林文秋,“你小子是屬猴的?”
“你怎麼知道。”林文秋反問。
汪大同隻是笑。
放好行李,車內溫度變得涼爽宜人了,林文秋坐在副駕駛,汪大同坐在駕駛位,看了眼導航儀,顯示車內溫度為二十攝氏度,他這才招呼幾個女孩上車。
聞人沁心餘怒未消,坐在林文秋身後,動輒掐一下撓一把。
“同學,差不多就行了啊,我最多算是口頭騷擾,你對我已經造成的人身攻擊,我現在可是遍體鱗傷,我剛才偷偷檢查了一下,腰上都被你掐青了。”
“活該。”聞人沁心氣昂昂地說,“自找的。”
“你要不要確認一下我的傷勢,這樣一來,也好欣賞一下你自己的戰果,說不定你就消氣了呢?”聞人沁心還沒表態,林文秋又說,“還是算了,萬一讓你看到我的人魚線,我豈不是太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