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陳大寶身上的針拔掉了,情況暫時穩定,林文秋這才想起三號包廂中還有一個小偷前輩——張貴才。
林文秋吩咐聞人沁心幾個丫頭照顧好壯壯,迅速往回跑,童顏立刻跟上。
林文秋沒跑多遠,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他猛然停下,向前看去,隻見祝彩鳳扶著側壁,一雙修長的腿兒被鮮血糊住。
“嫂子,你這是……”林文秋大驚,他搶上前去,一把扶住祝彩鳳,入手處一片冰涼。
“是小林啊!”祝彩鳳有氣無力的說。
林文秋一下子將祝彩鳳打橫抱起,順手搭在脈上,沒有任何僥幸,祝彩鳳小產了。
“嫂子別怕,我送你去醫務室。”林文秋將一股醇和的內息送過去,一邊大步朝前走,一邊著急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顏也迎了上來,看到這個場麵,張著雙手,驚慌失措。
祝彩鳳感覺有了一些力氣,她說:“是張貴才偷了東西,正好被我撞見,他逃跑的時候撞了我一下,我就……啊!小林,別管我,快去幫阿龍,還有趕快報警。”
“張貴才很厲害?”林文秋腳下不停道。
“是恐怖。”
“我先送你去醫務室。”
“不,帶我去見阿龍。”
林文秋稍一猶豫,便有了決斷,他邊走邊說:“童顏,還不通知你的人?”
童顏微一錯愕,還是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小林,快,我好擔心阿龍,孩子沒了,我擔心他也……”
“別怕,有我。”
加掛車廂內。
梁成龍同張貴才對峙著。
梁成龍渾身傷口,白色襯衣、栗色西褲全都變成了布條,血染一身。
而張貴才除了左後肩插著一柄小刀,身上再無受傷。
誰贏誰輸,孰優孰劣,一眼可見。
“阿龍,還來嗎?”張貴才聲音冰冷,抬手擦去鏡片上一滴血。
梁成龍氣喘籲籲,眼皮打架,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但是,沒想過放棄。
“不說話,你才叔可就走了。”
“我說過,我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梁成龍右臂一道傷口,血如泉湧,順著手臂,流過小刀,滴落在地。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真想死,值得嗎?”
“不知道。”
“那我就送你上路。”
說罷,張貴才一抖細索,那小巧的鐮刀躍動著死神般的寒光,角度刁鑽,變化無方。
當!
梁成龍剛剛擋住一下,第二下就被勾住了小腿。
張貴才手上用力,梁成龍吃痛,跪倒在地。
鐮刀帶著一片血肉,飛回張貴才手中,緊跟著再次飛出,直取梁成龍脖頸。
梁成龍舉起右臂阻擋,細索將他的手腕和脖頸繞在了一起,鐮刀的尖刃直抵頸動脈。
“還堅持嗎?”張貴才問。
“留下東西,走人。”梁成龍虛弱地堅持著。
“冥頑不靈。”張貴才手上用力,鐮刀切入梁成龍的脖子,鮮血頓時飆出。
“老公……”林文秋懷中,祝彩鳳大叫一聲,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一推林文秋,自己滾落在地。
“梁大哥!”林文秋感覺一股腎上腺素急速分泌著。
“住手!我是警察。”童顏第一時間把槍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