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定是故意的!林文秋一邊開車,一邊這樣想著。
因為,她們三人梳了同樣的發型,都是長發飄飄的,穿著同樣輕薄淺色的T恤、亮色熱褲、水晶人字拖,還背著同款的細帶雙肩包。
因為,自己逃跑的時候,身後隱約傳來了得意的嬌笑。
即便是現在坐在駕駛位上,林文秋仍舊感覺麵皮火燒火燎的,還有如芒在背。偶爾通過後視鏡佯裝不經意的向後看上一眼,似乎三個丫頭還是捂著嘴,對著自己脊背指指戳戳。
麵對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孩,林文秋不由感歎一聲“青春無敵”,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老了,跟她們有代溝了。
來到醫院,首先路過二丫的病房,床鋪空著,收拾的幹幹淨淨,跟護士一打聽,原來人都出院了。
正巧這時候梁小文過來,看到林文秋他們,梁小文馬上乖巧的叫人,喊林文秋“林大哥”,其他一律叫姐。
三個丫頭本來顏值就高,身材也好,三人再精心修飾一番,往一起這麼一站,莫說男人,就是護士站的小護士都挪不開眼睛了。
愣了片刻,梁小文這才想起林文秋受了槍傷,作為一名醫護人員,她倒是沒什麼忌諱,直接撩起林文秋的黑T恤,然後,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沒大沒小的,哥的身子你也能隨便看的?想看,回去看你家小寶。”林文秋笑著,沒好聲氣道。
梁小文小臉一紅:“切,還是哥哥身上有料,他那就是雞肋。”
“你個小丫頭。”林文秋伸手就去捏她粉嘟嘟的臉蛋。
梁小文一把打掉林文秋作怪的手:“我知道你還要看誰,我給你們帶路。”
梁小文領著三人來到張德全他們的病房門口,梁小文剛要推門,被林文秋阻止了。
林文秋聽到有人對話,透過玻璃一看,是張德全跟他老嫂子,而張欣藝和大頭的床鋪也空著。
張福陽的母親,那位老嫂子給張德全喂了一口骨頭湯,深深一歎道:“德全哪!不是我說你,你也老大不小了,那麼拚命幹什麼?機器砸了也就砸了唄,要是你有個好歹,小藝怎麼辦?”
張德全笑著搖搖頭,慢慢吐出一塊碎骨,卻沒說話。
“還有小藝,這傷筋動骨一百天,她因為董事長的妹妹還挨了一刀,幹什麼急著上班,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林文秋如遭電擊,目瞪口呆中,張德全淡笑搖頭:“嫂子,你不懂,但是小藝她懂,大頭一個燒飯的也懂,這就叫士為知己者死,或者說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們是義不容辭啊。”
林文秋動容不已,輕輕推開門,張德全叔嫂同時望了過來,異口同聲:“董事長。”
張德全臉上略帶錯愕,老嫂子則是略顯尷尬。
“張叔,阿姨也在啊。”林文秋幾步走到張德全床邊,拉起他的手,三根指頭自然而然按在他左手的脈門上。
“董事長,你那麼忙還來看我幹什麼?還有,誰讓你破費了。”張德全看到三個女孩子手中的牛奶水果,不住埋怨。
林文秋一邊把脈,一邊道:“這是應該的,張猛跟我講了,就你護住的那台遴選機,就能買一車牛奶。”
張德全憨憨一笑,卻也有幾分自豪:“讓我值夜班看場子,我也不是個稻草人啊!”
林文秋笑了笑:“張叔,最近一次透析是什麼時候?”
“上個月十五號。”
林文秋點點頭:“放鬆心情,下來我跟劉院長商量一下你這個病。”
“沒事沒事,我早就想開了,女兒考上了重點大學,學費也不用我發愁,我的曆史使命是基本完成了。”
“張叔,這種思想可要不得,好日子在後麵呢!”
林文秋的笑容仿佛有種感染力,張德全看的一陣動容,頻頻點頭。
在張德全手背拍了拍,林文秋轉身看著張德全的老嫂子,張福陽的母親,“阿姨,我幫您看看。”
“董事長,您還是個大夫?”張福陽母親一臉驚訝。
“坐,右手給我。”林文秋閉上眼睛,中規中矩地給張福陽母親號脈,整個過程中,張福陽母親一直好奇的打量著林文秋。
約莫三分鍾,林文秋睜眼撤手,又盯著她略顯蒼老的臉龐看了一分鍾,這才開口道:“阿姨現在吃的什麼藥?”
張福陽母親“嗨”了一聲,搖頭道:“這個病跟了我三十年,藥吃了幾大車,冤枉錢花了無數,一年前,我就把藥給停了。”
“那你的病有沒有什麼改觀?”
“沒有,還是老樣子。”
林文秋起身道:“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就在這裏給你紮上幾針,然後再用幾副中藥調理看看。”
“倒不是信不過,可是,這怎麼好意思?”張福陽母親婉拒著,有些尷尬,也有些信不過,畢竟林文秋太年輕了。
“大妹子,你可是碰到貴人了!”
就在這時,魯一手笑嗬嗬地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楚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