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是毛遂自薦,還請董事長莫怪,猛子能夠走回正路,全靠董事長您悉心教導,我們全家是銘感五內。”
“張叔,您言重了。”
“董事長,聽說死者是你的關係,我就略盡綿力,這次喪事,我全都義務奉獻。”
“啊?那麼行!”林文秋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陣汗顏,搖頭道:“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能讓您白忙活?”
“林董事長,小老兒心意已決,希望你看得起我。”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文秋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同老頭兩人四隻手握在一起:“恭敬不如從命。”
張紮紙有一支從事喪葬業務的專業團隊,他接手之後,一切變得有條不紊,有序推進。
武烈的一張放大至五十寸的遺照被掛在了牆上,照片周圍用黑布圍了起來,照片上方用白紙書就四個大字“音容宛在”。
靈堂終於像一個靈堂了,林文秋掃視一番,頻頻點頭,術業有專攻,幹什麼事,就得找專業的人。
時間過了零點,仍有陸陸續續的賓客前來吊唁,按照張紮紙的要求,在進門的地方設置了禮台,接受禮金、禮品,登記造冊。
送花圈的,還要在簿子上登記上花圈。
張紮紙專門負責撰寫悼詞,他的兩個小徒弟嫻熟的紮起一個又一個花圈。
林文秋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老兩少,然後一拍腦袋,拿著辦事的軟中華上去敬煙。
兩個小徒弟憨笑搖頭,張紮紙卻是來者不拒,嘴裏叼著,耳朵上別著。林文秋又給他茶杯裏蓄滿開水,然後虛心請教。
“張叔,武哥什麼時間火化,什麼時間下葬?”
張紮紙搖頭晃腦:“現在是沒什麼講究了,本地規矩,停靈三日,今天算一天,後天也算一天,後天清晨火化,隨後下葬。”
“那這兩天還請您老多多費心。”
“應該的應該的。”
林文秋朝靈堂方向走去,張猛碰了碰他的肩頭,道:“秋哥,我叔還行吧。”
“太專業了,多虧有他,猛子,謝了。”
“你還跟我客氣?”張猛攬著林文秋肩頭,手上突然用力,企圖跟林文秋親熱一下,結果林文秋腳下如同生根了一般,紋絲不動,讓張猛很無趣。
林文秋搖頭笑了笑,拍拍張猛肩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咱們的花圈送了沒有。”
“還沒,正要請教你。”
“你看著辦,每個單位兩個花圈。”
“好,交給我。”
“豬頭和小寶呢?”
張猛聳聳肩:“不清楚。”
“嗯,你去安排一下,有時間自己找地方休息,我就不管你了。”
“去吧去吧。”
林文秋移步走向靈堂內部,原來祝榮浩、宋小寶正在跟三個女孩聊天。
武薇薇被分散了一些注意力,這會兒臉上不似那種期期艾艾我見猶憐的模樣了。
“大家都在啊。”林文秋招呼道。
“林大哥……”武薇薇起身微微一躬,眼眶泛紅道:“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好了,你們繼續聊,看來我不該進來。”
筱雪道:“就是,你一進來,就把小薇給弄哭了。”
林文秋很無辜的攤攤手:“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