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好你個頭啊!”安小龍沒好聲氣的罵道。
一直專注於手術的阮詠荷突然聽到這話,也是忍俊不禁。
“莫非你喜歡本地的,那就看著阮博士,阮博士比她們都接地氣。”
安小龍果真聽話,他用一種近乎癡迷的眼神,在阮詠荷凹凸有致的身軀上下逡巡,很快,阮詠荷臉上未被口罩覆蓋的地方,慢慢染上一層緋色。
陳淵走在前往太平間的路上,突然旁邊門內伸出一隻手,陳淵身不由己被拉了進去。
這是一件器械室,麵前站著一個女醫生,仔細一看,陳淵驚呼道:“勞拉,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
寬鬆的白大褂居然束縛不住她的爆棚的身姿,龔勞拉怒氣衝衝道:“怎麼搞的?陳天怎麼就死了?”
陳淵攤攤手:“他是個色中餓鬼,需索無度,一不小心死在了女人肚皮上,我有什麼辦法?”
“太便宜他了!”龔勞拉一陣咬牙切齒,繼而惡狠狠道::“他的屍體在哪裏?我要鞭屍!”
陳淵頭皮一麻,眼睛一瞪,然後搖搖頭:“勞拉,那又有什麼意義?”
“他死了,我還能做什麼?”龔勞拉新近修剪的一字眉倒豎起來。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父債子還。”陳淵眯起眼睛盯著龔勞拉,循循善誘。
龔勞拉猛然瞪大眼眸,一下握緊了拳頭:“沒錯,父債子還,他還有個兒子,你,一定要幫我。”
“應該的。”陳淵誠懇地回道,心中立刻暗笑,波大無腦,果然不假,自己還準備了一大堆慷慨激昂的說辭,真是浪費了。
黃昏時分,一輛花裏胡哨的邁凱輪跑車駛出機場,陳丹東以一種近乎飆車的方式在市區左衝右突,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插翅飛到醫院。
陳嬌嬌坐在副駕,紮著安全帶,拉著門把手,身子被一次次拋起甩開,訓練有素的她都有些吃不消了。
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她清楚,即便說了,陳丹東也聽不進去。
欲速則不達。
盡管陳丹東努力避讓著行人和社會車輛,可是,他依然一次又一次的違反了交通規則,有關部門還是盯上他了。
銅鑼灣醫院,外科手術室。
這台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安小龍的雙膝和右臂肘關節清創完畢,不幸中的萬幸,骨頭碎得厲害,神經基本完好。
這樣的手術對阮詠荷同樣也是一種考驗,她以一種盡可能輕柔的手法,一層一層剝開安小龍的傷疤。
三個小時過去了,阮詠荷也是汗流浹背,腰酸腿疼,可是,她發現安小龍的目光似乎炙熱了許多。
阮詠荷猛地低頭看向自己,原來是白色的手術服被汗水浸濕,吸在了身上,曲線畢露,玲瓏浮凸。
這一刻,阮詠荷沒有羞赧,反而覺得自己挺偉大。
終於,半個小時後,阮詠荷放下了手術刀,與此同時,她的腳下一個踉蹌。
林文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阮詠荷,道一聲“有勞”,接著就鬆開了她的手臂。
可是,阮詠荷卻震驚地看著林文秋的背影,因為就在剛才一刹那,一股暖流湧入她的身體,然後,她就沒那麼累了。
阮詠荷瞪大了美眸,剛要開口,林文秋的聲音響了起來:“阮博士,麻煩你,可以帶著你的人回避一下嗎?”
“什麼?”阮詠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文秋回身道:“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他想了想,“這樣,我退一步,你留下,就你一個人。”
阮詠荷皺著眉頭,半晌方才聳了聳肩:“好吧。”
麻醉師、助手、護士們陸陸續續走了出去,林文秋又提出一個要求:“關掉手術監控。”
“這不合規矩。”
“但是必須這樣。”
“不要這樣看著我,好,我答應你。”
林文秋點點頭,走到安小龍旁邊,隨口道:“一直沒顧上問,陳叔的死因是什麼,跟你有關嗎?”
“沒有!跟我沒有關係。”
“哦。”林文秋扭頭看著她,“具體死因?”
“血崩。初步屍檢,陳叔臨死之前一直處於亢奮狀態。”阮詠荷咬了咬唇皮,說道。
林文秋點點頭:“果然如此。”
“我就知道是調虎離山。啊……”安小龍突然叫道:“哥,快救梁胖子,他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我想不會比你慘,我先治你。”
阮詠荷抱著胳膊道:“林文秋,我很好奇,你會用什麼方法為你兄弟接骨。”
“一會兒,你就會看到。”
阮詠荷大眼睛一眨不眨,可是,林文秋手上突然就多出一隻黑色圓形的盒子。
無中生有?阮詠荷目瞪口呆,旋即搖搖頭,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變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