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弓著身子道：“小姐，黑帥的屍身怎麼辦？”
“把它給我帶回來，我要好好安葬。”
“小姐不可以。”
“為什麼？”
“黑帥咬了很多人，咱們最好當做沒有這條狗，否則，你不免受到聲討。”
“我不怕，誰被咬傷了，我可以給他治病，我的黑帥身價八百萬，誰打死他，我要跟他打官司。”
“不可！”
“汪伯，你甭勸了。”
“真的不可以。”
“又為什麼？”
“我看到第一個被咬的是羅中旭。”
“羅中旭？”
“市委書記徐文堅的姑父。”
“什麼……”陳鳳沉默良久，才道：“黑帥身上沒什麼標記吧。”
“沒有，隻要咱們不站出來，他們沒那麼容易查到咱們頭上。”
陳鳳搖搖頭，一臉疲憊：“那就先這樣吧。”
“噯。”
陳鳳貝齒咬得格格作響：“林文秋，我跟你勢不兩立！”
縣醫院由楚蘭帶隊，來了兩個醫生三個護士，顯然忙不過來。
縣局，劉棟、阮靚都來了，還有幾個民警。
縣電視台，當家花旦龔雪臻已經開始了采訪工作。
經過清點，被咬傷的多達十人，一個小女孩傷勢最重。
小女孩媽媽抱著嚎啕大哭的女兒，也是一邊流淚，一邊拉著楚蘭不放：“醫生，怎麼辦，我的寶寶會不會毀容？”
“大姐，你別擔心，咱們先去接種疫苗，傷口也馬上處理，你先哄哄孩子。”
“寶寶，別怕，媽媽在這，媽媽在這。”少婦將孩子緊緊擁在懷裏，來回搖晃著。
孩子的爺爺蹲在旁邊，不停捶打腦袋：“你個老不死的，少抽一包煙能死啊，啊？死了算了！”
孩子又疼又嚇，哭得氣噎聲歇，媽媽怎麼哄都不管用。
“姐！”林文秋走到楚蘭旁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楚蘭實事求是道：“其他成年人問題不大，隻要按時接種疫苗，處理一下傷口就完事了，隻是這個孩子……”
楚蘭欲言又止，林文秋這才發現小女孩眉弓部位一元硬幣大小的傷口，以及幼小的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哭泣。
楚蘭道：“孩子傷口麵積最大，又在麵部，必須盡快處理，可是，被狗咬傷又不能一次縫合，這樣不利已散毒，孩子要受幾回罪嘍。”
林文秋走到孩子麵前，先是扣眼皮拉嘴角做了一個鬼臉，然而，孩子隻顧著嚎啕，沒有任何反應。
林文秋搖搖頭：“小美女，你是疼還是害怕？”
小女孩不回答，隻是搖頭。
林文秋微微一笑：“如果是疼，我們勇敢一點，大哥哥可以幫你止疼，如果是害怕，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因為大哥哥已經打死了那個壞狗，給小美女報了仇。”
“真……真的？”小女孩滿臉淚痕，眼眶通紅，總算被林文秋打岔吸引了注意力。
林文秋打了個響指：“這樣，現在，大哥哥給你止疼，你先閉上眼睛，大哥哥數到三，你才可以睜開。犯規是要刮鼻子的哦。”
“嗯。”小女孩真的閉上了眼睛。
小女孩母親咬著嘴唇看著林文秋，通紅的眼中滿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