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呢?
林文秋略一思索,一把方向,大切諾基呼嘯著,衝縣一中方向駛去。
令林文秋詫異的是,居然沒有接到妹妹噓寒問暖的電話。
林文秋卻不知道,筱雪正在手機上觀察他,筱雪悄悄在他手機裏裝了一個追蹤軟件,從此,林文秋的行蹤將無所遁形。
這個主意當然是陳嬌嬌提供的。
林文秋將車駛入一中對麵的二毛小區,停在黑燈瞎火的小區裏,然後下車步行,熟門熟路走進一個單元。
剛剛沐浴完了,阮麗正對著浴鏡孤芳自賞顧影自憐,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這麼晚,會是誰呢?”
從架子上扯下一條雪白的浴巾麻利裹在胸前,就趿拉著人字拖出了洗手間,來到門後從貓眼裏一看,嬌軀一顫,立刻閃到一邊,後背倚門:“他怎麼來了?”
“阮麗,開開門,我知道你在,我看見你了。”
阮麗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平複心緒,可依舊覺得胸中裝進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鹿,咬了咬牙,阮麗一手抓著浴巾,一手打開了門。
不過,門隻是開了一道半人寬的縫,沒打算讓林文秋進來的意思。
然而,這已經足夠林文秋看盡芙蓉出水般的阮麗了,他一雙賊亮的目光死死盯著阮麗脖子下方,那裏雖然多了一隻玉手,然而,遮擋的麵積實在有限。
“幹什麼來的?”阮麗讓自己聲音盡量顯得冰冷,卻不經意間發出了顫音。
林文秋“噗嗤”一笑,一用力,就推開了阮麗把著的門,打橫將她抱起,不顧阮麗扭動掙紮,腳後跟在門上一磕,大步走進裏間。
這是一場不期而至的疾風驟雨。
一個小時後,雲收雨駐。
阮麗閨房裏還回蕩著動人心扉的喘息。
阮麗喘息未定,再次問道:“你來幹什麼的?”
林文秋看了看她滿麵潮紅的俏臉:“解解酒。”
阮麗坐起身,背過身子圍上浴巾,道:“剛剛洗幹淨,你又來。”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早點來?”
“懶得跟你講。”
“你的同居密友呢?”
“什麼同居密友,現在一個人住。”
“哦?嘿嘿。”
阮麗回眸看了一眼:“幹什麼,笑得那麼曖昧。”
林文秋道:“這單身男女搞戀愛後,就沒辦法跟同性同居了。”
“不是,人家是……”
“哈哈,解釋什麼,要不一起洗洗。”
“不,不要,你越來越不尊重我了。”阮麗讓自己的語氣盡量顯得眼神莊重,“我可是你的老師。”
“老師……”
林文秋噙住阮麗櫻唇,一通濕吻,吻得阮麗氣喘籲籲,星眸迷離。
“這樣夠尊重了吧。”
阮麗未置可否,林文秋一把打橫抱起她,阮麗驚呼:“你又幹嘛?”
“清掃戰場。”
又是半個小時之後,林文秋離開了阮麗的租住房,同時順走了一隻肉色絲襪。
這個時間是筱雪掐出來的,她咬牙切齒:“嬌嬌姐,林文秋居然在阮麗那裏呆了這麼久。”
陳嬌嬌聳聳肩,撇著嘴道:“這麼久,幹什麼都夠了。”
“林文秋他居然跟老師,他……阮麗她居然勾搭學生,什麼為人師表,我要……”
“你要怎麼著?告發他們?你敢嗎?別忘了,還有你哥。”
“我……”
“雖說如今觀念開放,可高中階段的師生戀隻怕還是為社會所不容,家長更是無法接受,哦,我花了大把的錢,把孩子送到名校讀書,我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女兒,居然便宜了披著老師外衣的禽獸。”
筱雪握著拳頭:“就是,輿論一定會站在我哥這一邊,我哥一定是沒有忍住誘惑,他是受害者。”
“噗嗤……”陳嬌嬌格格直笑:“你哥是受害者,我看他不知道多高興呢!”
筱雪動了動嘴巴,沒有說話,突然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驚呼:“啊,他怎麼又去了禦指天驕。”
陳嬌嬌也是瞠目結舌:“莫非阮麗滿足不了你哥,他還要去禦指天驕花錢發泄。”
“嬌嬌姐,你說什麼呢!我哥怎麼是那樣的人。”
“也是哦,你哥還不至於那麼下作那麼爛,不過你告訴我,一個大男人,這又是大晚上的,去禦指天驕幹什麼?”
“啊,他進去了。”
“算了,別看了,徒增煩惱,這女人啊,還是糊塗一點好。”陳嬌嬌拍拍筱雪的肩頭,語重心長。
夜探禦指天驕,林文秋計劃很久了。
這會兒,他頭上套著絲襪,潛了進去。
耳朵裏塞著一隻隱形耳機,弄得跟特工似的。
這些都是宋小寶置辦的裝備,而且,宋小寶還先一步侵入了禦指天驕的監控係統,所以,在這段有限的時間裏,監控是拍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