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是個腦殘嗎?你老大都完球了,你在這兒大言不慚放狗屁,既然你廁所裏打燈籠,猛子哥我成全你!”
張猛話音未落,一個年輕人就等不及,手中的鋁製棒球棍高高揚起,狠狠砸下。
根據這個力度判斷,要是砸中西瓜,肯定要變得稀巴爛,砸中腦袋,效果也差不到哪兒去。
“秋哥小心!”張二狗疾呼。
靠,一上來就下死手,還真不怕鬧出人命!林文秋目光一凜,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在棒球棍的勁風壓倒頭頂發絲的一刻,他突然出手,閃電般抓住了棍身。
棒球棍距離他的頭皮不過一公分,但是再難寸進。
小年輕咬牙切齒,麵紅耳赤,咀嚼肌高高賁起,頸動脈高高暴突,可是,任他是壓是抬是送是拽,棒球棍怎麼也動不了哪怕一分一毫。
看到這一幕,張二狗不由舒了口氣,張猛的牛眼卻微微一眯。
“靠!”小年輕撤手抬腿,就要給林文秋來個窩心腳。
林文秋淡淡一笑,棒球棍往前一送,首先搗在了年輕人的肋子上。
啊……
撕裂般的痛楚讓小年輕發出一聲哀嚎,眼淚立刻就嘩嘩下來,他捂著左肋,佝僂著腰身,指著林文秋:“你……”
一句話沒有出口,隻見棒球棍在林文秋手中一滑,他已握住了小頭,與此同時,他腳下一個滑步,側身反手抽擊在小年輕的腦門上。
“咚”的一聲悶響,小年輕白眼一翻,仰麵而倒。
張猛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揉揉腦門,心說這得多疼啊!
“秋哥,好樣的。”
“靠,我管他是秋哥還是楊哥,傷了我的兄弟,你們死定了,夥計們,還愣著幹什麼?”
一個光頭,雙手豎著自製砍刀,嚎叫著大步衝來,其餘也不甘人後,從四麵八方衝過來,勢要一舉將林文秋拿下。
張二狗攔下一個,兩人抱在一起掀翻在地,翻滾扭打起來。
林文秋看到一雙雙年輕卻目露凶光的眼睛,心頭沉甸甸的,他雙拳一握,不顧左右和後方攻擊,小跑迎向手摯砍刀的猛男。
光頭猛男一陣錯愕,林文秋卻已來到麵前,猛男立刻揚起砍刀,孰料林文秋更快,抬起左掌在他手上一推,便糅身擠入他的懷裏。
光頭猛男大驚失色,隨即聽到胸口傳來沉悶的“嘎巴”聲,緊接著才感到無窮無盡的劇痛。
咣鐺一聲,砍刀落地。
林文秋抖了抖肩頭,猛男瞪大眼睛向後跌去。
時間仿佛放慢了腳步,猛男在向後倒下的過程中,居然清晰地看到林文秋放倒他的所有同伴。
首先,林文秋借著反作用力,抽出一記狠辣無比的鞭腿,正中背後攻來的家夥,那家夥如同一根木樁栽倒。
緊接著,麵對左右同時而來的攻擊,一記訊若閃電的旋風踢,一記毫無花俏的直踹,又是一個暈厥,一個倒地哼哼唧唧,沒了還手之力。
再然後,一個拿著鐵鍁的家夥大叫著衝來。
林文秋迎麵衝去,對方高高揚起鐵鍁,林文秋憑空躍起,一個大俠霍元甲的經典飛踹,踹斷了木柄,踹在了那人胸口。
林文秋直直落地,那人“噔噔”一連倒退了七八步,一下子跌坐在地,右手捂著左胸,扭頭吐出一個血,立刻倒地昏死了過去。
“嘶……”張猛狠狠地倒吸涼氣,這小子真他媽狠!眨眼之間,自己就成了光杆司令,不對,還有一個跟張二狗在扭打。
張猛眯著眼睛,看著整理衣服的林文秋,頓生愛才之心招攬之意,而且馬上付諸行動:“小兄弟,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張二狗已經是明日黃花,沒什麼前途了,兄弟身手這麼好,不能埋沒了,不如跟個哥哥幹,我給你八千。”
林文秋突然覺得這個張猛傻傻的,還蠻可愛,還挺有才。
見林文秋沒有回答,張猛道:“一萬。”
林文秋依舊沒有表態,張猛咬牙切齒:“兩萬。不過兄弟可不要不識抬舉,你的月工資都比哥哥高了,隻要你過來,哥哥還可以表態,年底還有不低於十萬的分紅。”
林文秋掰著指頭算了算:“嗯,這麼說來,一年能拿到三十多萬。”
見林文秋有些動心,張猛大喜:“四十萬都不是沒有可能。”
“四十萬啊,在春陽縣能算小康了吧。”
“弟弟啊,四十萬還算小康?大康都夠了。”
“這麼說,這個沙場是你的,而且很來錢?”
“是啊,幾個兄弟一起的,怎麼啦?兄弟你不是想要股份吧!這個我有些為難,不過也不是沒得商量。”
“猛子哥這麼好說話啊。”
林文秋說著,大步朝張猛走去,順路給了同張二狗扭打那廝一腳,那家夥立刻消停了,張二狗坐起身大口喘氣,衝林文秋投出一抹濃濃的感激。
轉眼間,林文秋站在了張猛麵前,二人身高相仿,張猛還比林文秋魁實一些,可是,他就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