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功能比較重要,也相對複雜,所以,對手筋的處理也不如腳筋那麼粗放隨意,不過,也就是一支煙的工夫,手筋也被林文秋給接上了。
這一次李偉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林文秋雖然動作行雲流水,然而一口氣處理下來,也不免汗透重衣。
“秋哥,我……”李偉感動莫名,哽咽著說不下去。
林文秋冷著臉道:“我願意治你,不代表我原諒了你,你隻有取得豬頭的諒解,這事兒才算完。”
“我一定會取得榮哥的原諒,哪怕他要殺我泄恨,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林文秋微微點頭,示意任凱倒幾杯水過來,然後展臂攬著張二狗,道:“都是做哥哥的人,你的心情我理解,讓兄弟們找隻是一方麵,咱們再合計合計,還能做些什麼?”
張二狗眼眶一紅,淚水再次決堤:“秋哥,我方寸大亂,毫無頭緒,全憑你來做主。”
林文秋微一沉吟:“你妹妹初二,十四歲,什麼樣的人會對這樣的少女下手,他們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有的變態專門對少女下手,暴力用強,不從的還會慘遭殺害。”任凱心直口快的說著,突然發現張二狗麵色不對,馬上道:“二狗哥,我隻是說發生過這樣的案例。”
林文秋看了眼張二狗,道:“二狗,現在咱們是在分析,你也不要多想,大家也不要顧慮,把所有的可能都提出來,咱們看看可以從哪方麵入手。”
張二狗苦著臉點點頭:“我明白。”
李偉道:“還有一種可能,被人販子擄走,不是賣了做小姐,就是賣給娶不到老婆的光棍。”
張二狗的臉色一分一分變白。
林文秋問道:“還有其他可能嗎?”
李偉搖搖頭:“不外乎這幾種可能。”
林文秋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首先相信小菊還活著,那麼,咱們的任務就是找到在縣城一帶活動的人販子。”
說到這裏,林文秋突然“啊”了一聲。
“秋哥,你怎麼了?”任凱忙問,張二狗、李偉也緊緊盯著他。
林文秋眯著眼睛道:“說起人販子,我想起一個人來?”
“誰?”三人異口同聲。
“張猛。”
“張猛?”林文秋剛說出口,張二狗就皺眉問道:“他怎麼了?”
林文秋不答反問:“你認識這個人?”
張二狗點點頭:“這家夥混城南的,小打小鬧而已。”
林文秋馬上將自己錄下的那段音頻放給大家夥聽。
還沒聽完,張二狗便拍案而起,滿目猙獰,咬牙切齒:“如果是張猛那個王八蛋,我一定生撕了他。”
林文秋皺眉道:“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張猛就是你認識的張猛。”
“但是,這的確是一個突破口。”李偉說道。
張二狗點點頭:“秋哥,我想讓你帶我去找張猛,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林文秋拿起鑰匙就要出門。
李偉也要跟著,張二狗堅決不同意:“小偉,你為哥哥做的夠多了,現在有秋哥帶著,你就留下來養傷。”
“哥,保重。”李偉緊握著張二狗的手,搖了搖。
張二狗負責開車,林文秋剛剛摸出手機,就接到祝榮浩的電話。
祝榮浩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大哥,你為什麼要幫張二狗?難道咱們被他害得還不夠?你非但不報仇,你還要幫他,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豬頭,你冷靜點。一碼歸一碼,咱們之間那是江湖恩怨,是爺們之間的事兒,現在,張二狗妹妹失蹤,一夜白頭,他求到我跟前,我也是當哥哥的人,怎麼能無動於衷?所以,這個忙我幫定了,我就是這麼想的。”
“秋哥,你真是以德報怨,我佩服你。”
“你小子,沒有一點誠意,反而像個怨婦。凡事有得必有失,你小子要是把持住不睡雙胞胎,華彪也沒借口挑你大筋不是?如果華彪不把你扔到垃圾場,你又怎麼會遇到二丫?”
“合著我還不但不能恨李偉,我還得感激他。”
“這好像有些為難你了,不過,你自己看著辦吧,李偉已經在我麵前自己割斷了手筋腳筋,他還發誓,你要他的命,他都不皺眉頭。”
“他真的這麼做了?”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祝榮浩沉默片刻道:“倒也是條漢子,讓我考慮考慮。”
林文秋掛斷電話,張二狗道:“秋哥,是祝榮浩的電話。”
林文秋點點頭:“是啊,我的兄弟,他不大理解。”
張二狗道:“能跟秋哥成為兄弟,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以前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現在悔之莫及。”
“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林文秋搖搖頭:“你專心開車,我打電話問問張猛的下落。”
“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