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說什麼呢,有種給我站住!”林文秋追了幾步,氣喘籲籲的回頭,朝祝榮浩道:“瞧瞧,還省城的的哥,還文明的形象,就這素質!”
“大哥!”祝榮浩語重心長,慢慢衝著林文秋抬起右手,收回了大拇指、食指、無名指和小拇指:“我也是。”
接著,祝榮浩屁股中腳,發出一聲慘號。
林文秋用行動扞衛了尊嚴。
出租車上,司機打抱不平:“姑娘,他這是性騷擾,你完全可以報警。”
“算了,怎麼說,他總是救了我。”
司機瞪大眼睛:“就這麼嘴對嘴,吧唧吧唧,就沒事了,這誰不會?”
“你好好開車。”姑娘搖頭淡笑:“要是那麼簡單,哮喘病就不是病了。”
不多時,出租車停在楓林路一號省委家屬院門口,看到女孩旁若無人走過崗亭,哨兵視而不見,司機不住咂舌:“乖乖,還是個高幹子弟。”
想到她剛剛在自己車上差點嗝屁的情景,的哥不由一陣後怕。
庭院錯落,鬆柏森森。
這裏壁壘森嚴,這裏是楓林路一號。
這裏住著的每一個主人,跺跺腳,整個蜀南省都要震上幾震。
女孩每一次走進大院,都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薄薄的靴底踩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硌的腳板底生疼,走著走著,一個身材妖嬈的婦人迎了上來:“小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媽媽好擔心。”
如果林文秋看到這位婦人,一定會驚歎世界的渺小,緣分的神奇,她竟是高瑞國的女兒高曉雨。
而這位清麗脫俗冰霜雪冷又身患哮喘的女孩,正是她與張耀輝的愛情結晶張澤天。
張澤天道:“媽,擔心什麼,省城的治安很好啊,而且女兒也長大了。”
高曉雨道:“可是你的哮喘……”
張澤天吐了一下舌頭:“剛剛坐出租,居然發病了。”
“啊……那……”
“喉噴還用完了。”
“你這個糊塗的丫頭呀!那得多危險,你是怎麼挺過來的?”高曉雨又是責怪又是心疼。
張澤天拿出手機,俏臉暈紅:“因為這個人。”
高曉雨接過手機,目瞪口呆:“林文秋!”
“啊?媽媽,你認識這個人?”
高曉雨搖搖頭,輕聲呢喃:“世界真小,這是孽緣還是冤孽?”她看著女兒道:“小天,你告訴媽媽,你們是第一次見麵嗎?”
“當然,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張澤天看著高曉雨,笑問:“媽,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
高曉雨一擺手:“不忙,你先告訴媽媽,他是用什麼方法止住了你的哮喘的?”
張澤天羞赧的捂住了俏臉,半晌才道:“這個人真無理,他居然……居然強吻人家,人家可是初吻。”
“強吻?這個禽獸!”高曉雨頓時義憤填膺,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這個法子有用?”
張澤天慢慢拿開手,撫著依然熱燙熱燙的臉蛋,道:“當時的感覺很奇怪,好像他還幹了點別的。”
高曉雨臉上青氣一盛,咬牙切齒:“什麼?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不但強吻了你,還占你其它地方的便宜?”
“不是啦!”張澤天一陣忸怩:“媽,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他不但給我度氣,似乎還有一股電流湧入我的身體。”
高曉雨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華雨欣已經將林文秋的身份隱晦的向她做了暗示,聯想起張邵龍也是這小子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不由喃喃道:“莫非這小子得到了他老子的真傳?”
“媽,你在嘰嘰咕咕自言自語什麼?”張澤天瞪著明澈的大眼,好奇的問道。
“沒……沒有。”
“媽,你說他叫什麼?你怎麼認識他的呀?”張澤天搖晃著高曉雨的胳臂,嬌聲問道。
“林文秋。你幹哥哥的義兄。”
“啊?”張澤天驚詫莫名,眯著眼睛,皺著小鼻子,“他跟少堂,還義兄?”
“如果他能治你的病,我就饒了他,否則,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高曉雨冷冷一笑,信誓旦旦地說。
整整一宿,林文秋都感到耳朵火燒火燎的,毫無疑問,一定誰在咒罵自己,不用想,應該就是昨夜那個給了自己一耳光的女孩。
林文秋下意識撫著臉頰,又抹了抹嘴唇,賤兮兮一笑,喃喃道:“真是回味悠長啊。”
窗外夜色正濃,林文秋看了看腕表,剛剛四點。
這時,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這麼晚,誰呀?不是上門推銷自己的特服人員吧?”
林文秋暗自揣測,嘟囔著來到門口,從貓眼裏往外一看,馬上感到嗓子眼有些不舒服。
門外玉立著一個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
男人?似乎,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