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屍檢結果出來了,死者並未受到侵犯,之所以沒穿衣服,應該是凶手欲蓋彌彰,又或者為了消除作案留下的痕跡。”
“難道就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
“有。第一,死者指甲裏有些纖維,應該是臨死前掙紮,從凶手衣服上抓撓下來的;第二,死者的齒縫裏有一些碎肉,可能是凶手耳朵的一部分。”
“小芸……”林文秋低低叫了一聲,問道:“還有嗎?”
“暫時就這麼多了。”
“林隊和阮靚怎麼說。”
林欣欣歎了口氣:“他們說,這些東西,與其說是線索,還不如說是證據,對破案作用不大,對定罪能夠起到作用。”
“我明白了,我一定要找到那個黑車司機。”
林文秋回到病房,盧清秋依然像是要吃人一樣看著他,林文秋歎了口氣,道:“阿姨,雖然事實很殘酷,但是你無法逃避,你必須接受,小芸走了,她不會回來了。”
盧清秋隻是瞪大眼睛搖頭,淚流不止。
“不管你要我怎樣,都必須讓我首先找到凶手,為小芸報了仇再說。”說到這裏,林文秋頓了頓續道:“現在,我能說的就隻有這麼多,你先休息,再見。”
出門的一刻,裏麵傳出盧清秋撕心裂肺的哭聲。
焦秋生正在陪張二狗小酌,接到了李夏生的電話。
“哥,有什麼事,你說。”
李夏生道:“盧曉芸的屍體已經找到了,凶手逍遙法外杳無音信,下麵就看你的了。”
“收到,你就瞧好吧,看兄弟我怎麼導演一出大戲,惡心也要把林文秋那小子惡心死。”
焦秋生旁若無人掛斷電話,對麵的張二狗一口幹了小酒盅裏的白酒,問道:“你要搞林文秋,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焦秋生洋洋得意,端起酒杯同張二狗麵前的空杯子一碰,跐溜一聲喝了酒,這才笑道:“聽哥哥慢慢給你道來。”
聽焦秋生講完,張二狗搖搖頭,不以為然:“如你所說,也就能惡心惡心人,連塊肉都不掉。”
焦秋生搖搖指頭:“二狗兄弟,不是你想的那樣,如今林文秋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風雲人物,到時候找點媒體將他這麼一圍,那輿論也是可以殺人的。”
張二狗搖搖頭,豎起大拇指:“焦老板,高,實在是高。”
焦秋生淡淡一笑:“高不高,你很快就見識到了。”
北關看守所。
任凱、全力、黃明磊、裴宇新四人鼻青臉腫,正含著淚刷馬桶。
突然聽說有人來看他們,幸福地差點暈過去。
走進會客室,一眼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祝榮浩,四人都想鑽進地縫裏去。
看到四人,祝榮浩氣不打一處來,吼道:“四個兔崽子,真有出息了,給我滾過來!”
獄警不高興道:“不要大聲喧嘩。”
安小龍攬著獄警,塞過去一包中華:“走,咱們出去嘮嘮嗑。”
這時,會客室就剩六個人。
祝榮浩由二丫推著,任凱四個站在對麵。
任凱嘴巴抖了抖,說道:“榮哥,對不起,我們太渾了,罪有應得。可是,你這是咋弄的呀!”
“咋弄的?當然是被敵人弄的,江湖險惡,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全力雙拳緊握:“誰幹的,等我們出去,要他老命。”
“就憑你們?”
在祝榮浩鄙夷的目光中,四人都不由低下了頭。
祝榮浩長歎一聲:“本來我想狠狠揍你們一頓,既然你們都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就算了,念在你們跟我一場的份上,我保你們。”
“榮哥,你……仗義。”全力顫聲說道。
祝榮浩擺擺手:“出來後好好做人,你們跟我再無瓜葛,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扯著我的虎皮當大旗,胡作非為,我就扒了你們的皮。”
說罷,祝榮浩拍拍扶手,二丫會意,旋轉輪椅,推出了會客室。
“榮哥……”任凱喊得撕心裂肺:“你就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他們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全力咬牙切齒:“凱子,不要號喪了,人家看不上咱們,咱們得看得起自己。”
頓了頓,全力繼續說道:“兄弟們,你們不會忘了咱們的大仇吧!咱們兄弟會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一個人,他是梁寬,榮哥網吧的保安。”
裴宇新道:“阿力,如果我們報複梁寬,榮哥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吧。”
全力一擺手:“總之這口氣我是咽不下,進了看守所,咱們吃了多少苦,姓梁的必須付出代價,必須!”
沒過多久,獄警去而複返看著四人道:“回去收拾一下,辦個手續,你們就可以走了。”
“謝謝警察大哥。”四人乖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