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小心失足落水的,孩子、成年人都有。
也有對生活絕望,存心尋死的。
每年,還有那麼一兩對投河殉情的。
生命有時候實在脆弱,有時卻又堅強的叫人難以想象。
林文秋在湖邊一張長椅坐下,極目遠眺,圓盤般的月落在平靜的湖麵上,微風蕩起層層漣漪,碎成點點銀光。
“小芸,你能再給哥哥一點提示嗎?”林文秋圈著嘴巴,衝著夜色下的春陽湖喊道。
一輛江淮麵包“嘎吱”停在河堤路上,左右門同時打開,六名身著西裝的精幹漢子“噔噔”拾階而下,手裏都拿著報紙裹著的棍狀物。
六個惡漢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林文秋發現了這一點,卻依舊不為所動。
他們扔掉報紙,亮出武器。
兩把尺長砍刀,兩把鋁合金棒球棍,兩把鐵尺。
陳嬌嬌並沒有回去,她記著自己的任務,不能讓林文秋有任何危險,所以,她準備現身阻止。
然而,陳嬌嬌剛剛抬腳,卻被一個金發西裝男攔住了。
陳嬌嬌就要暴起,金發男人搖搖手:“我不是敵人,林文秋需要發泄,看看再說。”
陳嬌嬌趕忙朝林文秋方向看去,雙方已經短兵相接。
一把砍刀落在林文秋的肩頭,林文秋猝然發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砍刀。
砍刀主人見勢不妙,立刻後撤。
兩隻棒球棍不要命砸來,林文秋不退反進,毫無章法,隻是如同瘋了一般,砍刀雨點般落在兩根球棍上。
一口氣斬下幾十上百刀,二人早已被林文秋的速度和悍勇打蒙,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棒球棍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切口,林文秋手中的砍刀也卷了刃。
林文秋手中砍刀依然不停,瞅到空擋,一人一腳,將兩個棒球棍惡漢打退。
“飯桶!”
一聲厲喝,兩個手持鐵尺的大漢包抄上來。
然而,尚未形成合圍之勢,林文秋將手中的砍刀砸了出去。
其中一人用鐵尺將刀磕飛,另一個還在觀望。
忽的一抹黑影逼近,鐵尺男未能做出任何反應,脖頸上便多了一隻手。
黑影自是林文秋,他捏著敵人的脖頸,還抓著對方的右手。
“蠢貨,上啊!”唯一的砍刀男喊道。
於是,幸存的鐵尺男盤算從背後偷襲林文秋,他開始跑動衝鋒,鐵尺如戟向前。
林文秋手上用力,麵前的鐵尺男麵皮醬紫,一隻自由的手拚命抓撓林文秋的胳臂,他嗅到了死亡的恐懼。
背後鐵尺男已然進入攻擊範圍,他高抬鐵尺,對準林文秋肩頭砸下。
林文秋猛然轉身,以手中敵人的血肉之軀迎向對方鐵尺。
對方雖然意識到砸向的是同伴,可是手上已經來不及調整。
於是,同伴發出一聲慘呼,接著自己又發出一聲慘呼。
是林文秋,他將敵人的身體當成了攻擊的武器。
兩名鐵尺男也倒下了,就剩兩名砍刀惡漢,而其中之一還是赤手空拳,名不副實。
唯一持刀的惡漢點點頭:“林文秋,真有兩下子,難怪花和尚會死在你的手裏。”
林文秋撿起一對鐵尺,看著砍刀男道:“原來你們是青幫的人。不過你說的不對,我沒有想過要殺花和尚,他也不是死在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