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文秋的一刻,楚雲飛和劉墉俱是一臉震駭,但是很快,二人齊齊搖頭。
產婦笑道:“我叫殷彩霞,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林文秋。”
“老公,就是他在甘家寨救了我和孩子。”殷彩霞向楚雲飛介紹。
楚雲飛上前一步,拉起林文秋的手,審視著他的五官:“小林,謝謝你救了我的妻兒,我叫楚雲飛。很抱歉,可能我的眼神讓你不舒服,隻是因為,你很像我一個故友。”
林文秋淡淡一笑,收回了手。
劉墉關心地卻是另一個問題,他上前道:“小林,彩霞說你精通醫術,還會氣功,這是真的嗎?”
“您是……”
楚雲飛介紹道:“這位大夫德高望重,他曾經在這家醫院擔任了十年的院長。”
林文秋笑著點點頭:“您好,大姐過獎了,我這個年紀怎麼可能精通醫術,那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接生嘛!本來就沒有多少技術含量,還有氣功,我是騙大姐的,不過,那是善意的謊言。”
劉墉看了眼楚雲飛,然後朝林文秋點點頭:“無論如何,這次多虧了你,你的處理手法無可挑剔,我們院方幾乎沒有多做什麼。”
“那就好,當時條件實在有限,我真怕好心辦壞事。說起這個……”林文秋頓了頓看著楚雲飛道:“其實一個一個人根本做不了什麼,大姐和孩子能夠安然無恙,甘家寨居委會功不可沒。”
“這些彩霞給我說了,我也很感動。”楚雲飛點點頭,將一張名片遞過去:“大恩不言謝,這是我的聯係方式,請你務必收好。”
林文秋將名片隨手塞入了上衣口袋,說了聲“告辭”,就同江浸月一起,朝張少堂方向走去。
“林大哥,好像你做了好事?”
林文秋看了眼江浸月,搖搖頭:“沒什麼。”
江浸月不時回頭看一眼,低聲道:“那個楚雲飛像個大官。”
“跟我沒關係。”林文秋淡然道。
楚雲飛和劉墉默默看著二人背影,當發現林文秋跟張少堂很熟時,再次對視一眼,然後似乎各自有了計較。
回去的普桑上麵,張少堂依舊是司機,林文秋跟江浸月坐在後排。
江浸月拿著交費單據道:“張大哥,你給交了一萬塊,我會盡快還你。”
張少堂冷著臉不說話,林文秋開口道:“不用你還,我們不完全是出自好心,你要幫我們做點事情。”
“我明白,你說,我聽著。”
林文秋沉聲道:“小月,你知道是誰定下你的嗎?”
江浸月搖搖頭:“不知道,隻是他肚子很大,好像懷孕了一樣。”
“你記得他看到你的眼神嗎?”
“記得,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林文秋笑了笑:“我答應你,一定會治好你的媽媽,醫藥費方麵,我們也會承擔一大部分,當然有個前提,你得好好做事。”
“你說,到底讓我做什麼?隻要能救活媽媽,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怕。”
“在大肚腩吃你的時候,拍下他的醜態。”
“就這些?”
“就這些!”
“可是我不會。”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安排,你配合就好。”
將江浸月在都市夜歸人門口放下後,已經是華燈初上,林文秋跟她交換了聯係方式後,就接到筱雪的電話。
“哥,這天都黑了,你們在哪兒瀟灑呢?”
“怎麼了?”
“叔叔定了地方,麻辣空間,我們已經在路上,你們趕緊過來吧。”
“好的,一會兒見。”
林文秋收了手機,道:“少堂,去麻辣空間。”
張少堂卻向右一把方向,緊跟著一記急刹,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後在轉向盤上不停的捶打著。
“少堂,你這是怎麼了?你也知道我的車破,經不起折騰,你再這樣,它該散架了。”
張少堂發泄了一頓,心情平複了不少,沉聲道:“沒什麼。”
林文秋隨口道:“你是不是舍不得小月?”
“我們做了那麼多事,難道僅僅是一場交易?”
“少堂,你說清楚些,我不太明白。”
張少堂搖搖頭:“算了,就當我沒說。”
林文秋皺眉道:“我不知道你說的做了很多事,是指針對孫亮的部分,還是為了小林母親治病這些。”
“後者。”
“你不想讓它成為一場交易?或者說,在你的潛意識裏,它根本就不是交易。”
“沒錯,我有浮出同情心、真心和愛心。”
“不然呢!你想放棄?”
“我……”
林文秋歎了口氣:“事在人為。少堂,如果你不想讓她成為這場交易的犧牲品,我想,你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