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壞他好事，最好將他這種醜事揭發出來，曝光出來，那樣勢必會影響到孫成剛的聲譽。”
“好啊，你有計劃嗎？”
張少堂眉開眼笑：“大哥，我想聽聽你的計劃。”
林文秋拍了拍箱子：“咱們有這個便利，先看看鳳姐口中前平後板的小丫頭。”
“同意。”
張少堂說完，大步上前，推開了半扇玻璃門。
路虎車上，李強附在孫亮的耳畔道：“亮少，剛剛有沒有看到兩個熟人？”
“誰？”開車的孫亮說話都會氣喘，沒辦法，肚子太大，坐著不舒服，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快趕上董卓了”。
“張少堂，還有林文秋。”
“林文秋？我不認識。”
“好像跟張少堂結拜了。”
“搞笑，都什麼年代了。”
“就是，太幼稚。”
“你突然說起他們幹嘛？”
李強笑了笑：“我看到他們兩個進了陳鳳的南方美發屋。”
孫亮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我哪敢騙你呀。”
“哈哈，報警抓他們，就說南方美發屋正在從事賣淫嫖娼活動。”
“收到，包在我身上。”
都市夜歸人的門內溫度倒是不低，點著一個鋼碳爐子，還開著空調。隻是空氣中彌散著濃鬱的媚俗香味兒，還有一股子異味，刺激著林文秋的鼻腔。
張少堂很是自來熟：“白姐。”
粉色門簾一挑，走進來一個美豔婦女，皮膚白皙，身材窈窕，頭發烏黑，穿得單薄。
張少堂給林文秋說過，這個女人姓白，叫白潔。林文秋當時就笑了，欲潔何曾潔啊！
白潔一看到張少堂，馬上眉開眼笑，迎上來就抱住了張少堂的胳臂，半個香噴噴的身子便靠了上去，膩聲道：“何少，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張少堂清了清嗓子，拿開白潔的芊芊玉手，正色道：“白姐，你不要這樣，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再說了，今天我也不是一個人來，不要讓我的兄弟誤會了。”
“誤會什麼？”
林文秋笑著回答：“走馬章台，聲色犬馬的紈絝子弟。”
白潔笑得有些勉強：“姐姐是文盲，聽不懂。”
張少堂聳聳肩，跟著抱怨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學霸，可是你也沒必要在這兒賣弄學問吧！老實說，弟弟我也聽不懂。”
“走馬章：台，典出《漢書》。”一個穿著夾克衫、牛仔褲、板鞋，披著頭發的女孩走了出來，她目光掃過幾人麵孔，聲若黃鶯，侃侃而談：“章：台街為漢代長安街名，多妓館。後來以‘走馬章：台’指涉足娼妓間，追歡賣笑的行為。”
屋子裏靜了片刻。
白潔第一個反應過來，笑著上前拉起女孩的手：“哈哈，到底是高材生，還是我們小月厲害。”
小月馬上俏臉一紅，變得有些拘謹，剛才的坦然自信蕩然無存。
張少堂托著下巴，審視著眼前的女孩，覺得挺順眼，不過還是道：“確實是前平後板。”
“何少，會不會說話，小月這可是一塊寶地，還沒經過開發呢！等她到了我這個年紀，保證比我還豔光四射。”
張少堂嗬嗬笑道：“白姐，你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林文秋搖搖頭，微微歎了口氣：“我倒覺得，是腹中有才自華，妹妹不錯。”
小月瞥了眼林文秋，慌忙轉過身去，就要朝房裏走，林文秋突然喊道：“小月，能聊聊嗎？”
小月頓住腳步，還沒來得及表態，白姐先不幹了：“何少，這是你兄弟？這就不對了，他不會以為自己有才，就能在我這人泡妞吧？你應該清楚我這兒是什麼地方？聊天也是要付費的，而且，小月已經被人定下了，暫時不聊天。”
張少堂噗嗤一笑：“白姐，你怕什麼，他是我大哥，眼頭高著呢，隻不過聊個天而已，你還怕他把你的搖錢樹吃了？”
白潔權衡了一下，問小月：“你的意思呢？”
小月再次偷瞥一眼林文秋，然後望著白姐道：“姐姐做主。”
白潔眯起眼眸，看向張少堂：“給你兄弟十分鍾，不能有肢體接觸，還要付錢，就一百塊吧。”
林文秋剛想發表意見，張少堂打了個響指：“成交。”
小月領著林文秋走過一條甬道，進了最裏側的一個房間，開了燈，打開暖氣扇，然後雙手鉸結看著林文秋，輕聲問道：“聊什麼？”
林文秋字斟句酌道：“你……真的還沒有……”
小月側過身子，微微點頭，臉上漾起落寞的苦笑：“怎麼，你有興趣？”
林文秋還沒回答，小月卻自顧自說道：“有興趣也沒用，遲了，我被人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