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侯不需試越同往麼?”今日一早,當朝白太師就派人來請宇少澤過府敘事,唐試越從宇少澤醒來就忙著幫他更衣洗漱、收容整裝。
“不用了,白太師一天就愛沒事找事,我跟他交情又不深,有什麼要事可敘!況且那白符鵬白二公子一副色相,帶著你這麼個如花似玉、溫文儒雅的美男子去不是給他獻寶去了嗎?”
唐試越將宇少澤的嬉笑調侃一笑帶過,回道:“白二公子欲與少侯奪美或有其事,隻是奪的不會是試越。”
“你是說琉雅公主?”看著唐試越正色點頭,宇少澤卻仍是玩笑作答,“我有深得我心的美人在側,便把駙馬讓給他當也沒什麼。”
唐試越終於被他說得臉紅,輕哼一聲以示不信:“說起來,前日我回府時見到有皇家儀仗的軟轎經過府前,當時我站在府門旁避讓,也想不起這附近有哪家是皇親。剛才腦中閃念方才想到,那琉璃色的華蓋不正是琉雅公主專享的麼?”
宇少澤驚問:“琉雅公主從府前經過?前日皇上在宮中禦宴,公主避到西峰瓏鳴寺求佛去了。定國府在皇城西南,不會途經這裏的啊?”
“不是順道途經這裏,那便是繞到‘途經’這裏了。而且時間估算得也差不多,如果少侯宴罷沒有被荊大人留下說話,那公主特意經過府巷就恰能趕上少侯禦馬而歸。”唐試越扳回一城,得意的輕笑,“可惜佳人有意,少侯無情,一片癡心隻盼到我這個風塵仆仆的路人。”
宇少澤心下暗想,本以為隻是皇上選上我做駙馬,沒想到這琉雅公主也當真有意,這下怕逃也逃不掉了。算了,事到臨頭再作打算吧!眼前還有白太師那老奸臣要應付。
來到白太師府上二人寒暄一番,主客各落其座。
白太師端起茶杯,細抿一口,徐徐說道:“常聽符鵬提起少侯才俊不凡,今日一觀,果然更勝定國侯當年風采。”
“太師過獎。太師兩朝元老,當朝萬歲之師,小侄也是從小渴慕。如今更有符鵬兄榮任侍郎,光耀門楣,也是小侄學習的模範。”宇少澤素知白太師老奸巨猾,先說好話定沒好事,權且虛與應對,看看他有什麼花樣。
“少侯文武雙全,知書達理,是老夫那不肖二子萬般不及的,不過是借了些光罷了。隻是定國侯早逝,未能陪伴少侯,看到少侯展翅,委實可歎!”白太師拈須沉吟,兩眼流露出哀痛神色,“老夫與定國侯本是故交,看到少侯成才,也倍感欣慰。如果少侯有需要老夫幫忙之處,但說無妨,老夫一定傾力相助。”
話說到此,宇少澤大概明白了。白太師言下之意是,像白符鵬這樣不成器的人都能官任侍郎,宇少澤這樣了不得的人卻仍隻是個襲二等爵位的少侯,在朝中無官無職,差別就在於有沒有爹在朝中關照。
白太師一口一句老夫,端足了架子,卻突然拋出了橄欖枝,宇少澤一時猜不透他的意圖,隻得順著他的藤向前摸索,站起來躬身長拜:“少澤幼小失怙,家叔又常年在外,今日承蒙太師垂青,莫說不敢請太師出力,便隻有能為太師效勞之處也已是三生有幸了。”
白太師口中喊著“不敢不敢,少侯折煞老夫!”,卻在定眼觀瞧宇少澤神色。
宇少澤雖然不是天天站在朝堂上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