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死撐!
衣裙恨恨地瞪過去,卻發現福氣在看他。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衣裙伸手蓋住他的眼睛。
「幹什……」
福氣的話被一個吻截斷了。在黑暗之中,溫暖的嘴唇貼上他的。輕輕柔柔、溫溫存存,煨熱著他,難解難分。和上次不同,這次朱衣裙的吻,多了理解,多了柔情。真令人難以想象,這嘴唇的主人明明是這麼霸氣的人,為何現在這個吻,卻能夠這樣溫潤、這樣嬌柔;如同纖纖玉指捧著牡丹欣賞,如同粉撲顫巍巍拍在麗人臉上…….
他是喜歡他的,是不是?
他是喜歡他的,是不是?
他是喜歡他的,他是喜歡他的!
而他,也是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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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氣漸漸地呼吸調勻,又睡著了。衣裙摸摸他額頭,不再那麼燙手。他抱著福氣再坐了一會兒,抱夠了,他才輕輕將福氣放下。剛才發生的事,還是像夢一樣。朱衣裙環視著這間黑暗地牢,他輕笑,剛才有一刻,這裏是天堂。
呆了一會兒才回過神。朱衣裙叫來官兵幫他開了牢籠放他出去,他必須去辦些事情,要他眼睜睜地看著福氣在這兒等死。他可沒那麼好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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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氣睡意濃的,連被人搬動了都沒有感覺。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是在那黑燈瞎火的地牢裏,而是在一間幹淨簡潔的房間裏。福氣睡得口幹舌燥,起來喝水,桌上就放了一個茶壺和水杯,他自己倒了水喝,舒服許多。
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該不會是衣裙帶著自己從地牢裏闖出來了?福氣走到房門口,正想出去找人,兩支刺槍從左右兩邊刺出、交了個叉擋住他的去路。
「你想要到哪裏去?白大人開恩讓你住在這房間裏,你可別不知好歹想要逃跑。」
「我、我想小解。」這倒也是真話。
「別耍花樣。」
兩個官兵壓著他到了茅房去,回來的時候,有個人在房間裏等著。那人坐在椅子上,身後還站了兩個跟班的。福氣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但他認得他穿的官服。若他猜得沒錯,這人就是白倡道。就是他,收了大筆黃金,放走罪大惡極的楊千刀。
「見了白大人還不跪下?」
昨日福氣迷迷糊糊地,到了衙門堂上便跪了下去。他那時不曉得白倡道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知道了,膝蓋便彎不下去。他僵直地站著,動也不動。
白倡道覷眼睛看他。那兩個壓著福氣的官兵在他膝後一踢,福氣站不住地跌了下去。他硬氣地不肯跪,身子一側,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搞什麼鬼!」
身後的官兵踢了他一腳,福氣叫了一聲。
白倡道緩緩站起身。
「好了,別傷了他。你們跟著我從外地來,大概不知道這位是長安的大人物。以前是人稱王青天的王敬大人,現在雖然沒做官,但還有長安巨富朱家在背後撐腰。你們得罪不起的。」
福氣聽他說話裝腔作勢的,隻覺得吞下去的藥都要吐出來了。這種人,滿腦子都是頭銜和金錢。膚淺!
「我隻是來看看王敬是什麼模樣,那天在公堂上沒看清楚,現在看清了。嗬嗬,我原本以為青天大人高大威武,原來是這模樣。真驚人。」他話說完,大夥兒一起笑了。
福氣瞪著他,「你是不是放走了楊千刀?你不知道他是喪心病狂的殺人魔嗎?」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白倡道聞言,又笑起來:「你們看,我就說他是青天大人。都已經什麼時候了,還要插手管事。嗬嗬,真是有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