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停下!”芃芃顯然嗅到了那一點點血的味道,用爪子穿過鐵絲間的縫隙推玉樹。第一次玉樹沒防備,被他推下去,不過他倔強地再次站起來,抓牢籠子,繼續去咬那個鉤子。
芃芃低聲吼他幾次,又推過他,沒有成功,眼見著已經有星星點點的血順著鉤子往下滴,芃芃咬咬牙,湊過去,用舌頭舔著玉樹的。血腥氣頓時滿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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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樹放過那個鉤子,轉來和芃芃糾纏。芃芃達到目的,收回舌頭,舔舔嘴邊的毛,說:“這樣沒用,你現在應該趕緊回園子去。”
玉樹固執地搖搖頭,說:“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你乖乖坐著,我一定弄開這個該死的門。”說著它再此嚐試咬住鉤子並把它弄下來。芃芃一麵發出“嗚嗚”的低啞的哼聲,一麵用頭在玉樹的那個位置磨蹭隔開他們的鐵絲。
玉樹嘴邊的毛已經紅了一片,還在堅持不懈地跟那個鉤子戰鬥,芃芃隻能焦躁地哼哼著幫他轉那個鉤子,還要小心不劃傷他。
“如果你一直這麼熱情,那收容所的生活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忍耐。”玉樹喘氣蓄力的時候,會用帶著留戀的語氣這樣說,換來芃芃的白眼。
玉樹的固執芃芃深有體會,他並不反駁,隻是從喉嚨裏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看來他們是要一起去收容所等待命運的判決了。
玉樹休息夠了,沒有放棄嚐試,繼續剛才的努力。也許是感動了哪個路過的神祗,搬運車在拐彎的時候磕碰了一下,那個鉤子竟然順勢滑脫,不過也給玉樹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芃芃擠開籠門,不敢置信。
玉樹嘴上有傷,隻能含糊不清地說:“上天也在幫我們呢,不過我們怎麼從這家夥上麵下去?這些同伴怎麼辦?”
“轉彎的時候車速會慢下來,或者遇到紅綠燈,車會停下來,隻要我們小心,著地的時候就不會有危險。”芃芃看看路況——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後他轉過來打量一起被抓過來的貓兒們。該怎麼辦呢?
玉樹看看車上的一根繩子,說:“也許我有個主意……不過我們的速度得快點。親愛的,你會打結麼?”
這個城市因為一次次地擴張和翻修,道路奇怪得一塌糊塗,玉樹和芃芃驚奇地發現,這個時間,在通往郊區的路上,竟然堵車了。
於是他們輕鬆地跳下車來,繩子的一頭本來就是栓在車裏的,咬著另一頭繞過層層籠子,另一頭小心地咬出來——萬幸後麵還沒有車跟上來,最後栓在路旁的欄杆上,芃芃和玉樹。車子發動的時候,這跟繩子應該會把大部分貓都絆出來,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籠子都是廉價的一摔就壞的,這真是幫了大忙了。
不過……出來是出來了……可這是哪裏呢……?
兩隻貓在天將暮時分,站在小山坡上,背景是無邊的紅如織錦的晚霞,秋風帶著一片落葉路過。
“流浪貓到哪裏都是流浪,不過是換個沒有人定時來喂食的更大的園子罷了。”玉樹先開口說:“你在就好了呀~”
芃芃瞪著眼睛拍他一爪:“你是頭兒!園子裏還有七十多貓口呢!”
玉樹委屈地抱著頭,不是還有土匪嘛!不過他沒說出口,滿舌頭都是劃傷嘴巴還破了那麼長的口子,疼。
這個城市很大,而且常年灰蒙蒙的,芃芃從比園子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