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因為摧魂門先占據了一座山頭,菩薩獄是後來建立的。摧魂門中人覺得這周圍的山頭好端端被任奪去了一塊地盤,心中不爽。”老者喝了一口酒,一邊捋著胡子一邊道,“後來啊,因為菩薩獄中有女人看中了對麵摧魂門中的男人,但那男人也被同門的女人相中了,這男人搖擺不定之際,都是邪魔外道的,兩女人一言不合就甩刀弄毒起來,結果男人卻無辜枉死,一旦人死了這小事也變成了大事,後來有一就有二,其他事件也頻頻發生,久而久之兩派就成了死敵。”

少年自覺無法理解邪魔外道的心思,卻又覺得有趣。

他連忙又給空杯滿上酒,無需再問,老者便道:“我知你有何疑問,是否想問為何菩薩獄讓女子趨之若鶩,摧魂門掠奪女子的理由又是為何。”

少年連連點頭,一臉求知若渴。

老者湊到少年的耳邊,輕悄悄道:“因為菩薩獄有讓女子心馳神往的絕頂功法,可保持青春美貌;而摧魂門,是其教主通過那些容貌相似的女子在追憶一個人。”

少年的心髒莫名開始加速。

他與看上去容光煥發的老者對上目光,心裏突然有些發慌。

原先人來人往的路邊酒鋪不知何時隻剩下他與老者,連原先遞酒送茶的店小二都沒了蹤影。

他咽了口口水,匆忙站起身:“老前輩,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小子,已經晚了。”老者看似慢悠悠地站起身,人影一閃,已經來到了少年的麵前,和藹可親道:“別怪老人家,要怪就怪你長得與她們太像了。”

話音落下,一枚銀針朝著少年飛去。少年戰戰兢兢地想拔出腰間的刀劍擋掉,已然不及,銀針插在他白嫩的脖子裏,眼睛一閉,倒在不起。

摧魂門與菩薩獄位處兩座百丈山峰之中,兩座山峰相距百米,在其最頂端的斷崖邊由一條鎖鏈連接,而這座鎖鏈橋也隻有兩位教主才能踏足。

在這鎖鏈橋上兩位教主進行過兩次對決,皆是平局,不分上下,除了兩位教主實力相當之外,教內弟子實力也不分伯仲。這也導致兩大教派在這五年來始終觀望著彼此,沒有進行該有的清除行為。

收到函件時,聶池深覺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前兩次都是聶池約戰的錢恒,這還是錢恒第一次親自邀約他。

隻不過這信一看就不是錢恒親自寫的,要是一個冷冰冰的家夥能寫出這種信件,豬都能上樹了。

是夜,天上下起了零星細雨。

戌時三刻,聶池撐著一把淡紫色畫著白梅的油紙傘,準時來到斷崖邊,他的衣衫被淅瀝的雨滴微微浸透,滿頭黑發與蒼老的容顏並不相稱,卻又顯出奇妙的閑適。

他微笑著遙望站在百米之外斷崖處的身影。

錢恒照舊穿著那身標誌性的漆黑衣衫,頭戴兜帽,連傘都沒撐,似乎對雨水毫不在意。

資料上說,這個錢恒明明擁有足以令人起死回生的回春妙手,卻更喜歡用毒,後來做了摧魂門教主後,甚至更改了門中教條,讓其教中子弟也個個學了以身禦毒之法。

聶池一腳輕踏地麵,一躍而起,來到鎖鏈橋邊緣後旋即足間輕點鎖鏈,鎖鏈發出清脆的嘩啦啦的聲音,而後穩穩地站立於有些搖晃的鎖煉橋中央偏左的位置。

另一方的錢恒以和他相同的速度站在了中央偏右的位置。

茫茫夜色加上淅瀝雨絲,在這種夜晚,麵對錢恒那張青麵獠牙麵具,實在是有些駭人。

沒等聶池開口,錢恒二話不說,飛身而來,毒粉漫天揮灑。

與青麵獠牙給人的剛強感覺不同,對這被武林嗤之以鼻的卑鄙手段,他麵對敵人時可謂信手拈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