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個把小時,薑河才慢慢蘇醒,一手捂著額頭,一邊艱難的從沙發上緩緩坐起來,坐在對麵的中年男子看到薑河醒了,用手肘懟了懟坐在旁邊昏昏欲睡的盛夏,盛夏眼睛一睜,看見薑河眉間那道泛紅的紅印,就好像那年畫裏麵的金童一樣,一下沒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中年男子咳嗽了兩聲,盛夏一下停住了笑容,薑河一下又看到盛夏笑了,自己的嘴角又上揚了起來。
“小夥子!感覺好些了沒有?”
薑河眼睛望著尷尬的盛夏,附和著中年男子回到:
“好多了!好多了!真是太好看了!”
中年男子看了看薑河,又瞥了瞥一旁害羞的盛夏,將盛夏推開,自己坐在薑河的正對麵,躲在房間的中年婦女也悄悄的出門,將盛夏一把拉到房間,又把房門關上,盛夏一下一臉茫然,很是疑惑,那中年婦女‘噓!了一聲,盛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隨後兩人都趴在門上聽著。
眼見盛夏被拉開,薑河看著麵前的這位表情嚴肅的中年男性,一下如夢初醒的緊張了起來,立馬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坐好。
中年男子眉頭緊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薑河,隨後問道:
“小夥子!你從哪裏來?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麵瞎逛?”
薑河一下被問得頭皮發麻,怯聲怯氣的將自己來上海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那中年男子聽完後似乎有些放鬆警戒,但是還是嚴肅的問道:
“那麼!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說到這裏,屋內的盛夏和中年婦女都把耳朵貼得更緊了些。
“額~!接下來!”
薑河很是緊張,其實自己根本沒有想過接下來該幹什麼,一下也接不上話來,嘴裏吞吞吐吐的,看著對麵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中年男子,舌頭打顫、冷汗直冒。
突然,薑河看到了準備撥打報警電話的中年男子手上的老人機,一下回答道:
“大!大叔!我想借您手機給家裏人打個電話!”
中年男子看了看手中的手機,拿起來,對薑河說:
“你說電話號碼!我給你打,我開擴音就是了!”
薑河將薑樹文的電話報給了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貌似眼神還不太好,一個鍵一個鍵的按著上麵的號碼,薑河倒是不著急,等著他按完。
一下,電話打通了,薑河隻衝著電話那邊叫爸,而那邊接電話是個女人聲音,操著一口濃厚的地方口音,罵罵咧咧的掛斷了電話。
中年男子一聽,趕緊按下了110,薑河一看,連忙起身,央求說:
“哎哎哎!叔!你聽我說!聽我說!你剛才是不是按錯號碼了?”
那中年男子一臉懷疑的看著薑河,將手機遞給他,說:
“這次!你來撥號碼!撥完開擴音!”
薑河接過手機,戰戰兢兢的一個一個的按著號碼,不時的還偷偷看看那中年男子的反應,很是慌張。
等電話響了好久,電話那邊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直到掛機,中年男子一把搶過手機,毫不猶豫的按下了110,這下無論薑河怎麼央求,中年男子都不予理會了。
正當號碼要撥出去的時候,中年男子的電話鈴響了,傳出了鳳凰傳奇的《最炫名族風》!中年男子接通電話,電話那邊說著:
“喂!請問是哪位?”
薑河一聽,是薑樹文的聲音,一下高興得跳了起來,連忙對著電話叫道:
“爸!爸!是我啊!我是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