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想了想,猶豫了一下,對薑河說:
“這樣吧!你不是在找住的地方麼?今天晚上要不你就到我家裏先將就一晚吧!明天我請天假,帶你去買手機,到時候陪你看看附近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到你丟失的行李!”
薑河此時也別無他法,朝著盛夏愣頭愣腦的點了點頭。
盛夏就這樣帶著薑河一前一後的朝家裏走去,薑河唯唯諾諾的跟在盛夏身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深怕跟丟了。
兩人走街串巷,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幢老房子跟前,這裏確是和外麵的繁華相差甚遠,安安靜靜的,幾幢的老房子樓下都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裏種著一顆偌大的梧桐樹,很是幽靜!
薑河抬頭一看,家家燈火俱滅,隻有五樓的窗戶上還亮著燈光。
盛夏在樓下停了停,貌似在準備著什麼,長舒了一口氣,又看看了身後的薑河,隨後就大步的帶著薑河爬著樓梯上了五樓。
到了五樓的門口,盛夏掏了掏包包裏麵的鑰匙,將要開門的時候,又對薑河囑托說:
“我先進去和家裏人交代幾聲,你先在門口等著!好嗎?”
這時,盛夏又露出了剛才的那個笑容,薑河一下被迷得神魂顛倒,連忙像個乖巧的孩子一樣點了點頭。
盛夏憂心忡忡的走了進去,本來安靜的房內,一下炸開了鍋!
“你說什麼?你這死丫頭這麼晚回來,這夜半三更的還帶了個不明不白的男的回來!我看你真是瘋了!”
“哎哎哎!老婆!你聽我說,姑娘長大了,做事自然有自己的分寸,她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這......”
“分寸?分寸個屁!我看呐!她八成就是被不認識的人給訛了!如今這世上什麼下三濫的都有!”
“媽!你別這樣說,人家也是可憐,剛來上海,舉目無親的,本來也是我對不起人家.....!”
“我呸!你倒可憐起別人來啦!我們不可憐啊!”
薑河聽屋內吵得厲害,正準備探頭去看看屋內的情況,哐當一聲,一個平底鍋從屋內飛出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薑河的腦門上,薑河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屋內的幾個人聽得外麵一聲叫喚,一下停了爭吵,跑到門口來看。
一個中年男子,連忙去扶起薑河,慌張的說:
“糟了!糟了!看你這老婆子幹的好事,把人都打暈了!”
另外一個中年婦女看了看,眼神也是慌張得恨,但是臉上還是掩飾著說:
“這!這怪我咯?誰叫這小子不長眼!伸出頭來讓我來打!分明是他自己活該!”
盛夏情急的向著兩位中年男女著急的說:
“哎!爸媽!現在把人都打暈了,先趕緊扶人進去吧!要是傷得厲害,得馬上送醫院!”
那中年婦女嘴上[哼]了一聲,一臉傲嬌的說:
“要扶!你們去扶,你們要留這不明來路的小子,到時候出了什麼茬子,可不管我的事!”
說完,那中年婦女叉著手,自己回屋去了!
盛夏朝著中年男子使了使眼色,那中年男子似有會意的點了點頭,艱難的抱起薑河,放到了屋內客廳的沙發上,將薑河平躺好。
盛夏和那中年男子借著屋內的燈光定眼一看,薑河的額頭上烏青一塊,那中年男子趕緊去廚房裏拿冰塊,盛夏也跑到房間去取家用的醫藥箱。
一時間,兩人在房內忙活了起來,隻有那個中年婦女自己一個人躲在房內,憂心忡忡的趴在門上,仔細的聽著外麵的響動,雙唇微微顫抖,害怕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