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湊上柔唇去親一下。
可她剛貼上去,他忽然轉過頭,薄唇穩穩的捉了她,攬著她的一手抬起扣住她的後腦勺,吻個痛快。
果然他要不尋常的地方,不尋常的吻,但是這一次他哪怕有了反應,竟然隻是安安分分的抱著她,最後低低的一句:“明天還要早起,不能太累!”
她的臉埋在沐寒聲頸間,聽了他的話,倒是大膽的張嘴咬了一口,留下兩排紅紅的牙印。
沐寒聲擰眉盯著她,倒是沒喊疼,抬手剔了她的鼻尖。
傅夜七靠著他,柔眉微動,“你還真變著花樣,這麼多追求女性的手段,跟誰學的?”
沐寒聲垂下視線,“事實證明,追求女人這種事,不是天生就會,也不是誰能教,就看遇上誰能激發他的雄性本能。”
說得那叫一本正經,麵色不改。
聽完,她卻忍不住笑。
自然也就想到了他可能追求卻未曾的女人,卸下笑意,她淡淡的抿了一下唇,“我爸媽的項目案已經算是明了了,迪小姐……是不是也該出來了?”
沐寒聲略微點頭,“要等法院宣判結果。”
說完話他看向她神色微淡的臉,“怎麼了?”
略微一笑,她搖頭,“沒事,就是覺得當初也罵過迪小姐,到最後沒冤枉她就好。”
畢竟同為人母,迪雅君也真的不容易。
車子進入郊區,她又淡然一笑,“聽奶奶的意$$
時隔這麼多年,他沒想到會讓她再次栽在辛子龍手裏,這都是他的錯。
看著她蒼白至極的臉,藍修沒有擰眉,隻是堂堂七尺男兒,一瞬間紅了眼。
藍修已經同他並肩坐在床邊。
沐寒聲滿眼猩紅,眼角還是潮濕的,毫無起伏的看了藍修一眼。
他推門走進病房,魯旌沒有攔住他。
藍修冷厲的五官鋪著一層黑色嗜血的陰暗,從病房的窗戶看進去,見了沐寒聲疲憊的背影。
“藍先生。”魯旌站得僵硬了的腿沒能挪動。
直到藍修風塵仆仆的快步走來,魯旌才知道居然又進入淩晨了。
從傍晚到夜裏十二點,魯旌和內務總管就一直在病房門口候著,因為沐寒聲始終沒有出來,似乎對著床上的人說了一下午的話。
轉過身,他給藍修撥打電話,但對方出於關機狀態。
魯旌甚至能看到他抹淚的動作,心頭跟著一陣陣的酸。
也許,他是在說些什麼的,但是病房外的人聽不見。
魯旌扶了他一把,看著他失魂的往病房裏走,見他擺手關上門,魯旌沒敢跟進去,隻是站在病房門口,看著他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
他已經沒了那個力氣,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沒有暴喝要誰陪葬,沒有失控得抓著醫生必須把她救醒。
醫生走了之後,沐寒聲都沒有回過神,那三個字反而像把他判了死刑,一動不動。
“如果晚上再無跡象,甚至到了明天淩晨,就是過了二十四,還不醒……”醫生艱難的開口,看著男人陰鬱痛苦的眉宇,幾番掙紮後才說出:“我們隻能宣布……腦死亡。”
從本該醒來的下午兩點,到了傍晚六點,醫生來了一次又一次,她始終沒醒。
從接近八小時開始,沐寒聲的神色一秒比一秒緊張,過了八小時,甚至握了拳,一刻都沒鬆,目光時時就在她臉上。
內務總管開了窗,陽光投灑進來,照得病房一片明媚,唯獨床上的人毫無動靜。
時,下午兩點,巴黎春季的陽光十分燦爛。
漫長的八小時終於過去。
……
他點了點頭,“是。”
這人本就是辛子龍派過來的,巴黎方麵純屬無辜。
魯旌知道他的意思。
又是好久,他才森然一句:“不必檢,還有,告訴巴黎方麵,我不追究他們的責任。”
沐寒聲沉默了兩秒,定定的看著穿上的人,轉而握了她的手,手背在抓住浴缸邊緣翻身時被燙的一片紅,正上著藥,他不敢用力。
“由巴黎方麵進行屍檢。”
魯旌急忙上前,知道在問那個歹徒。
沐寒聲陰暗的嗓音幽幽一句:“屍體呢?”
良久。
終究,他起身在病房衝了個澡,不到五分鍾,然後換了一身衣裳,走出來再次守在她床邊。
沐寒聲緩緩轉過頭,目光定在她拿來的衣服上,然後看了自己身上燒得不像樣子的西服,甚至才察覺自己帶了滿身刺鼻的汽油味。
“先生,傅小姐一定不想睜眼就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