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修酒量很好,你要是喝不了,就緩下。”她轉了話題勸了一句。

沐寒聲卻隻是略微勾唇,哪有一點喝不了酒的樣子?

也聽他莫名一句:“他若贏了,你說,會跟我提什麼?”

傅夜七搖頭,懶得猜。

回到夜市裏,幾個人竟然將桌椅拚了個豪華場麵,喝空的酒瓶子和新酒碼得齊齊擺放,位置也調整了,唯獨藍修夾在中間,左一個沐戀,右一個秋落,最邊上才是蘇曜和莊岩。

沐寒聲和傅夜七便坐在了對麵,她的手依舊被握在他手心裏。

她以為,剛剛的話題都過了,關於八爺的名字,沐寒聲什麼都沒有多說,可剛坐下,卻聽他對著秋落驀然一句:“齊小姐和藍先生,很早就認識?”

齊秋落喝得臉頰微紅,不知道沐寒聲為什麼這麼問,腦子一熱,沒多想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誰跟他認識?要不是夜七,誰知道他哪個馬路牙子?”

這話才是齊秋落真正的辣性子,弄得莊岩又好笑又無奈。

莊岩又好笑又無奈。

可這一來一回的問答,傅夜七驀地蹙了眉。

果然,沐寒聲英眉微動,修長指節漫不經心的磨著杯沿,嘴角幾不可聞的揚起弧度,“那可奇了,兩人不熟識,怎麼想起給藍先生的兒子取名了?”還看似如此吃力不討好,都快吵上了。

除非孩子還和誰有關係,而那個誰,與齊秋落關係匪淺,讓她寧願受氣都要爭個取名權。

倏爾,齊秋落一雙眼略微醉意的轉著,心底低咒,好你個沐寒聲!喝了那麼多,竟然依舊睿明,不動聲色的隨時挖坑,她在商場也精明,竟然就往裏跳了!

傅夜七手心緊了緊,低眉抿了一口熱飲,抬眸,清絕淡然,“秋落喝多了吧?喝不過藍修,連友情都不認了?”

很顯然,她的意思,齊秋落醉了,說話不算數,她與藍修也早就認識,隻是今晚兩人鬧別扭了。

可莊岩好死不死的一句:“嫂子,你這可不夠意思了,哪有把我媳婦盡往別人麵前推的?我認識秋落這麼多年,可沒聽她提過藍先生。”

捏著熱飲,傅夜七褐眸瞪了莊岩,不說話你能憋死?

“那說明你還未能完全獲取秋落芳心。”她低眉,淡然一句,咬死了不讓沐寒聲追究下去。

蘇曜和沐戀一直在旁邊安靜的坐著。

沐戀一直淡笑著,她就是來聽別人聊天、拚酒,又可以跟蘇曜坐在一起,頗為滿足!隻盼著他們多喝會兒。

隻是蘇曜還沒有從剛剛那個話題轉過來,齊秋落對誰情深意重,他最清楚,如果孩子的取名權有貓膩,他似乎能夠猜到孩子的身世,可這事,夜七竟從未與他提起。

眼底不禁一絲說不出的消落。

藍修沒有喝醉,從沐寒聲問那句話開始,他就警覺的眯了眼,手裏的酒杯半天沒有再舉起。

這會兒,他終於爽朗的一笑,“看不出,沐先生酒量不錯,我與齊小姐這一拚算是我贏了,接下來,你我見個高下?”

沐寒聲幽邃的眸子素來那麼沉然,看似漫不經心,卻把一切收在眼底,剛才的問題,他不問了。

對著藍修的話,他淩然勾了薄唇,倒也謙虛的一句:“若是藍先生贏了,要求可否不超過三個?”

聽聽這話,人家藍修當前隻說了提一個要求,他竟然一開口就給了人家三個要求的機會,這是明裏謙虛,暗裏藏箭,誰勝誰負,他心有定數。

眾人都顎愣的看了他。

藍修也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自也覺得自己不會輸,“可以,我還可以提前讓你聽聽三個要求,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