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極致的交融,她不再瘋狂,溫順了,安靜了,也令人疼到心底。

“七七。”最後的最後,他重複的隻有這一句,一寸寸吻過,安撫過,最後薄唇貼在她手腕的傷疤上。

他從未知道,當年她為什麼自殺?到底是怎樣的地獄煎熬,讓她這樣一個意誌堅定的女人放棄生命?

而噬華,多麼烈毒的東西,她竟也隻是全身僵硬就能挺過來?

午夜了,雨小了。

抱著她回了別墅,他們好久沒有一起住在這裏,但是一進臥室,他還能想起回來的第一晚,將她抵在梳妝台邊,她絕美的臉,隻有一抹淡然,絲毫不怦然,更不緊張。

是不是從那時候起,就注定了他沐寒聲會栽在她手裏?

“嗡嗡!”床頭的電話震動。

又是莊岩。

沐寒聲懷裏擁著她,小心的挪了一下,指尖夠過手機,“說。”

“藍修來了。”隻是簡單的四個字。

沐寒聲握著手機的五指微緊,片刻後,才低低的一句:“沒想到這麼快。”

倒是莊岩愣了一下,什麼意思?藍修要來大陸,哥一早就知道?還是……這根本就是他的意思?

“他剛給嫂子的手機打了電話,我把情況給他說了,估計會找到禦閣園去。”莊岩沒多問,隻是這樣說。

沐寒聲眉目沉冷,也隻是四個字:“他進不來。”

這裏不是他的第一島,容不得他妄為。

的確,藍修在聽到莊岩說她中了噬華的時候,粗糲的眉間驟然升起地獄般的狠厲。

“誰幹的?”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低吼:“誰?!”

那是差一點要了她命的東西,她當年寧願再次割腕放血都不肯他碰,哪個王八蛋敢給她下?!

莊岩的耳膜被震得遠離電話,想不到藍修會如此暴怒,“目前沒查到,但不光是我,沐先生也必定介入此事,背後之人,必定一個不落!”

畢竟他不是內陸人,這種案件不能給他透露,否則行事可能被打亂。

藍修恨得唇間抽顫,轉頭對著奶媽:“好好帶著小少爺,如果明早起來還不好,讓醫生再來一趟。”

“唉好!”奶媽略微擔憂的看了他怒厲的臉,但是沒敢多問,隻問一句:“小姐不回來?”

“我會帶她回來!”藍修隻這樣一句,披上黑色的大衣,轉身出門。

大衣一甩的瞬間,內側那道金屬色一晃而過,奶媽越是皺眉,在第一島,藍座行事無人能攔,但這是內陸,他就那樣帶著武器出去?

歎了口氣,她還是帶好小少爺要緊。

藍修驅車直接前往禦閣園,一邊打著電話,不知是給誰,卻是一通就冷然破口:“看來你在邊境成了擺設?噬華為什麼會出現在內地?!”

第一島是最吸引人趁虛而入的地方,不論是偷渡,還是毒品,可他十年前就下過死命令,噬華,永不得進島一寸!

那頭的人滿是惶恐:“藍座,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我用命擔保,絕無疏漏!”

藍修冷然掛了電話,隻要不是他那兒的問題,至少他心裏安然,沒有因為他再次讓她受傷。

可這該絕跡的東西,從哪來?

不等想清,車子到了矜柏路,地圖指示,再過一個路口就是禦閣園範圍,一圈紅線標明。

目光剛從地圖抬起,猛然被人攔了去路。

“先生,此地不得入內。”攔他的人冷麵無情,將近一米九的各自,挺直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