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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反手收起匕首, 推開他無聲軟下去的身體,另一隻手穩穩當當地接住了那個要命的控製器。
歡呼聲遲了一瞬,才終於在人群中爆發開來。
大樓裏的人們在歡呼, 外麵街道上的人群也在歡呼。人們興奮地奔走相告,臉上終於徹底散去了最後的陰霾,眼裏閃動著劫後餘生的驚喜淚光。
還在舉著控製器的蘇時,心情卻顯然沒有狂歡的人群那麼好。
按照慣例, 他的身體不可能承受得住這樣強烈的爆發, 再加上剛才往胸口捅的那一下, 現在原本應該含笑欣慰地倒下去才對。
大意了, 皇室的藥劑效果其實還是不錯的。
錯過了最佳昏倒時機的蘇時僵硬地站了片刻, 終於不得不認命地把控製器重新收好,關閉了防護罩內的引-爆裝置, 又勤勤懇懇地拖著特倫斯的屍體走了出來。
防護罩立刻無聲無息地沉入地下, 平靜得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變故。
特倫斯的屍體立刻有人接手處理,人們又礙於維諾殿下的氣場不敢上前。蘇時一時沒了事做, 杵在原地茫然地找著中尉, 手腕就忽然被人一把攥住。
蘇時的心驀地一沉, 訥訥轉回視線。
那隻手上的力道極重, 攥得他腕骨都幾乎隱隱作響。蘇時的目光閃爍, 心虛地避開維諾的視線, 卻依然被手腕上傳來的痛楚引得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手腕上的力道立刻放緩, 另一隻手穩穩扶住了他的肩膀:“先不要動, 叫醫生看一下。”
聲音關切沉穩,蘇時下意識抬起頭,迎上對方眼中不作假的關切,心情總算稍定,老老實實地靠在維諾懷裏放鬆下來。
軍醫立刻趕上來,替他簡單地包紮了傷口,眼中卻依然帶著些憂慮,抬起頭遲疑著欲言又止。
維諾單手抱著他,正在指揮著部下收拾殘局,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作。
蘇時將目光從生命值的條框上收回,不著痕跡地朝軍醫搖了搖頭,抬頭望向維諾繃得緊緊的麵部輪廓,極輕地歎了口氣。
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的。
結局已經無法更改,在他還能選擇的幾條主線裏,在這裏倒下已經是最容易叫人接受的一種了。
軍醫深深低下頭,忍下眼裏的淚水,收拾好器具直起身,朝他鄭重地行了個軍禮。
蘇時微微頷首,眼裏也顯出些欣慰的謝意。
“怎麼樣,覺得好些了嗎?”
維諾安排好了局麵,才將目光收回,低下頭溫聲開口。
迎上對方關切的目光,蘇時挑了挑嘴角輕輕點頭,努力試圖叫語氣顯得更輕鬆些:“你的藥劑很管用,我的身體好了不少,隻是看著嚇唬人,其實沒什麼事……”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還是第一次清醒著被這樣抱起來,蘇時錯愕地抬起頭,倉促地扳著他的肩膀穩住身體,才要開口抗議,卻在迎上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時瞬間噤聲。
上一次見到這樣可怕的目光,似乎還是在提起那位瘋子老師的時候。
這次的架勢似乎比上一次還要嚴重得多,激烈的氣流打在他的臉頰上,暗沉的火焰烈烈燃燒,似乎能輕易焚盡所接觸的一切。
蘇時徹底沒了膽量,訕訕避開他的目光,懷著最後的一絲希望試圖尋找支援,卻發現中尉隻是抱著胳膊守在一旁,完全沒有要上前幫手的意思。
“戴納傷得很重,我先帶他去治療,卡特,你來負責接下來的局麵。”
維諾最後簡單交代了一句,就抱著他大步出了門。
蘇時眼前一黑,終於無力且悲憤地閉上了眼睛。
不敢看不敢看。
皇室的藥劑確實很有效,在被維諾撂在床上的時候,蘇時胸前的傷口就已經差不多徹底愈合,隻剩下一道淡粉色的傷疤了。
床很軟,其實就算扔上去大概也不會有多疼,維諾的力道卻依然沒有使得太過。隻是沉默著關了門窗,沉默著把他放下去,又沉默著利落地扒了他的衣服。
那雙手上的力道依然冷靜而穩定,可急促起伏的胸膛和眼底的暗色,卻叫蘇時隱約生出了些極不妙的預感:“維諾,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