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2 / 3)

在陌生的屋子裡他完全找到不到方位,隻能沿著牆走。倒了水,一隻手摸索著送到床邊。她一飲而盡,喝得太快,幾乎嗆住,他輕輕替她拍背。

“還要喝嗎?”他問。

“不要啦。”

“好點沒?”他說。

“挺好的。”皮皮覺得,在祭司大人麵前也不能失掉了氣度。自己剛才的表現太哀怨了。明明想要,到最後都是自己纏著他,卻擺出一副受虐的樣子。

“這麼說……”他坐到她身邊,“你很享受?”

“那個……啊?……”

皮皮想說,當然不是啦。又怕祭司大人自責技術不好,要改進。技術還是挺好的,就是很折騰,顛來倒去,反反復複地折騰。賀蘭解釋說,若不是為了她的頭髮,其實也不必用這麼長時間。皮皮左思右想,沒想出合適的回答,一抬頭,黑影又壓了下來。

半夜,皮皮忿忿地說:“那一盒是不是被你全用光了?”

“還剩兩個吧?”

“那你是不是吸了我很多的元氣?”想著自己的頭髮,皮皮欲哭無淚。

“你吸了我的還差不多。”他說。

“為什麼我的腰很痛呢?”

“我給你按摩。”

他用指在她周身的穴位按壓。她原本已累得昏昏欲睡,給他一按,就像點了火一般,身體又開始發熱。他像瑜伽師那樣用手掰動她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過了一個小時,她已完全清醒了,不知不覺滿臉通紅,尤如喝醉了酒一般。

“看你,臉色多好。”他幽幽地笑道。

他輕輕地將她的身子一撥,讓她麵對著自己。將牡丹的花瓣灑在她身上。

“我餓了,要吃夜宵了。”

他用蜂蜜灑滿了她的全身,然後用嘴銜著著花瓣遞到她口中:“要不要嘗嘗牡丹的味道?”

這回他是緩緩地進來的,態度很溫柔,動作很節製。他一麵慢慢地深入,一麵俯身下去,用嘴一點一點地咬掉她身上的花瓣。

“我以前是這樣吃東西的。”他說。

她輕輕地喘氣,瞪大眼睛,看著他像一隻趴在樹上的樹獺,來來回回地舔掉了她身上的每一處蜂蜜。

“喜歡這樣嗎?”他問,眼中帶著一絲頑皮的笑。

祭司大人很喜歡遊戲哦。

皮皮輕輕地撫著他的頭,悄悄地說:“喜歡的,賀蘭。”

42

什麼是故事?

故事就是這座賓館,四平八穩的建築,年深月久地站在那裡,風雨無阻地等著你進來,進來扮演一個角色。

你進入了角色,心靈千變萬化,你傾泄欲望,忘了承載這個故事的房間。

你走進不同的房間,你走進不同的故事。

皮皮和家麟之間的是不需要故事的。他們曾經如此親密,他們擁有共同的童年、記憶、和夥伴。可是,從開始,皮皮與賀蘭之間就有個巨大的空隙,靠著強大的故事來支撐,強大到除相信,無法置疑它的真相,強大到不自覺地陷入其中扮演個角色。

可是,自從家麟離開皮皮,在皮皮的心中,另一樣東西同時也垮掉。

信任。

每當一個人企圖靠近她的時候,她變得非常疑心。

天亮的時候外麵開始下雨。雨聲很大,夾雜著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