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傳見江童心竟然紅了臉,心中暗笑,四十五、六歲的男人了,還能害羞紅臉,真是可笑。這個時候不能和他多說話,以免他害羞過度使他難堪。急忙將眼光從他臉上轉移開,向病床上的嚴靜柔看過去,嘴裏說道:“嚴千金好!本該昨天來看你,結果忙了一天,今天一大早就來了,嗬嗬,感覺怎麼樣了?”
這話問的有些過份,人家女孩子傷的地方是難言的地方,你問人家感覺怎麼樣,赤~裸~裸地性~騷擾。屋裏麵的人,除了江童心和嚴靜柔外,都不知道他是誰。
嚴夫人疑惑地看了看小夥子,見小夥子長相還算周正,兩眼炯炯有神,以為追求女兒的小夥子,笑著衝李爾傳點點頭,低頭再去看女兒時,發現女兒根本不待見小夥子,兩隻眼睛隻顧盯著鏡子看,對小夥子看一眼都沒有看,不由得心裏歎了一口氣。
李爾傳才不在乎你看不看我,你就是一自戀癖,除了你自己外,眼裏根本沒有別人,我來看你不過是盡人事,見到你父親好說話而已,你以為我願意來看你啊!
龔秀珍見嚴夫人來了客人,衝嚴夫人笑笑之後,拔腿向門外走去,其他五、六個女醫生都以她馬首是瞻,跟在她身後向病房外走去。就算李爾傳是一個粗心人,也能看出來,這些女醫生全都不待見這位幹姨夫,也不怨他臉紅害羞。
江童心猶豫了一下,沒有跟女醫生們走出去,站住腳步衝李爾傳招呼道:“爾傳,你幹姨姨昨天念叨你一天,中午跟我回家,我請你吃飯!”
嚴夫人聽到爾傳兩個字,立即想到丈夫念叨的小夥子,抬頭客氣的問道:“爾傳?小夥子,你是不是前頭夜裏和江主任一起為我女兒做手術的那個小神醫?”李爾傳聽她的意思,她應該是嚴院長的夫人,急忙謙虛的說道:“哦,嚴夫人好!小神醫談不上,一個等待工作分配的實習醫生而已!”
尚華芳聽出小夥子把等待工作分配這四個字說的非常重,心中暗笑,要說工作分配,整個海淮地區,就屬海醫附院好,不說醫生的工資高,福利待遇也最好,而且評職稱容易,到了一定年限就能分配到住房。這在其他醫院是不可想象的。
丈夫昨天就念叨過,說催眠江童心的小神醫不得了,並且念了一句京劇道白,此子了得,可配吾女,真乃吾嚴家東床快婿也!尚華芳想起丈夫說的這句話,又上下打量了李爾傳一番,感覺小夥子雖說長相不如丈夫標致,難得是精神,一臉的自信。
神醫不神醫的,尚華芳不在乎,她是從業多年的老內科專家,心裏明白的很,神醫是不存在的,如果出現了神醫,那說明背後有推手,炒作起來的而已。現在醫學如此發達,個人的能力全被醫療機械取代,你號脈在準,你能有b超看的清楚嗎?
尚華芳佩服丈夫的眼光,自己也感覺小夥子不錯,況且女兒出了這種事,夫妻二人已經達成了共識,那就是盡快給女兒尋覓一個男人,亡羊補牢。
“爾傳,你有分配定向嗎?”
“分配定向?”李爾傳哪懂什麼分配定向,但不懂也要裝懂,點點頭後說道:“我想到海醫附院來工作,這兒的生意真好,比精神病院好的太多了!”
把救死扶傷說成是生意,雖然說得是大實話,但不能這麼直接說出來,不然的話,白衣天使不就成了要錢魔王了嗎?尚華芳愣了一下,沒有吱聲,嚴靜柔放下鏡子,嘴角一撇,鄙夷的說出三個字:“土老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