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們從小就是好搭檔。還會有哪些人呢?鳳凰既然知道這次行動,他應該也會到的,那麼還應該有鳳凰宮的人......

"上!"尉遲修煥一聲低嚇。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破廟四下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來無數的黑影,顯然埋伏已久,我竟然都沒有發現,可見來的都不是省事的主。一群黑影在破廟外圍成一圈,尉遲修煥也跳了出來,祁滄瑤跟著出現,我和王鬆海被命令原地待命。

他們剛站定,破廟的門就開了。

"不好,有埋伏,快撤!"是梅雪的聲音。

瞬時間眼前黑影竄動,破廟的空地前亂成一團。我看見左冽帶著其他的人從破廟裏衝了出來,各自亮了家夥大幹起來。我緊緊的看過每一個人,沒有鳳凰,也沒有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竟然有一點的失落。我歎了口氣,準備衝上去幫助左冽他們,反正夜色昏暗,殺的又亂七八糟,誰也分不清楚誰。一扭臉,想起來還有個王鬆海,真是個大麻煩。

"王大哥?"

王鬆海看著眼前的打打殺殺,大氣都不敢出,被我一喊嚇了一跳。我一手捂上他的嘴臉,他頓時渾身一軟,暈了過去。幸虧出門的時候準備充分,連迷[yào]都帶在身上,現在居然用到了。把他安置在一個隱蔽的位置後,我從樹叢裏跳了出來,沒有兵器,隻好赤手空拳了。

內力被封果然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衝進人群才發覺我隻有防禦的份,根本沒有攻擊的能力。那群被喊來幫忙的高手們顯然不認識我,居然連我一塊滅,那就不能怪我了。更可憐的是小鬆師弟他們居然也沒有發現我,虧我今天還特意穿了黃泉的工作服,難道我就幾個月沒回去他們就忘記我的行裝了?!左右受敵,又不能拚著命用內力打風雷掌,隻好憑體力了。

正打的不可開交,忽然平地生煙,頓時一股刺鼻的硫磺味蔓延開來。

"赤血陣!"不知道誰高叫了一聲。

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趕緊屏住呼吸。煙越來越濃,兵器聲小了下來,眼前看不清人影,隻聽見有人倒地的聲音,還有疾行的聲音。幸虧離煙霧中心不是很近,我趕緊往外退,途中不知道撞到了誰。

"什麼人?"凶神惡煞的問話。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拍上了一掌,正中胸口。

他奶奶的,我還沒說呢就打!這掌打的我聞所未聞,可見不是黃泉的人。我一怒,回拍了他一掌風雷掌,就聽那人一聲慘叫,再也沒有了聲音。我踢到了他倒在我腳邊的身體,煙濃的讓我睜不開眼睛。我踉蹌退到一個煙霧稍微稀薄的地方,瘋狂的喘氣,顧不上有毒氣吸入體內。慌亂中看見恍若看見紅色的身影晃動。祁滄瑤居然還活著。左冽呢?尉遲修煥呢?小鬆和梅雪呢?

煙霧逐漸散開,空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片。我瘋狂的翻開每個倒下的人,手不停的顫唞,生怕翻到下一個人,讓我看到的是左冽或者是尉遲修煥的臉。

小鬆和梅雪躺在一起,身上中了數劍。我覺得心像被刺了一針,用袖子擦幹他們臉上的血跡。我覺得我的心在滴血,人也搖搖晃晃。

沒有,都沒有。祁滄瑤,尉遲修煥,左冽,他們都沒有死,但是,人呢?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有什麼離我而去了?我立刻朝不遠的朝破廟跑去。破廟中詭異的燭光在風中瑟瑟搖動,照出更加詭異的身影,是祁滄瑤,那身紅色,仿佛是地獄裏出來的嗜血的魔鬼。我用盡全力奔進廟中,卻看見左冽倒在地上,臉上的神情怪異,胸`前掛著的碧玉扳指被染成紅色,胸口插著把寒光四射的劍,而劍的另一頭握在祁滄瑤的手中。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祁滄瑤用劍殺人,而殺的正是我的師兄左冽。怎麼會這樣!左冽的武功不在我下,怎麼會輕易就被個祁滄瑤殺死了?!祁滄瑤,這個妖人!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我一出手發出了黃泉裏隻有我一個人會的暗器--八荊棘。這是師父專傳我的獨門暗器,隻有師父和我知道暗器的解藥。針一般細的暗器朝祁滄瑤飛去,隻要中了一根祁滄瑤便會武功盡失,兩根便會雙目失明,三根雙耳失聰,四根全身奇痛,五根斃命,五根以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一出手,身上帶的所有的八荊棘全部打了出去,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至少也有三十根。

祁滄瑤,我要你生不如死。

祁滄瑤已然察覺到身後的異動,人還沒有轉身,白練已經如靈蛇一樣饒到身後向飛來的針撲去。白練帶著風聲擋住了飛在前麵的針,一並向我襲來。沒有料到他會有這招,我連連後退。祁滄瑤此時已經轉過身來。昏暗的燭光混雜著慘淡的月色,我看見他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愕,嘴角一絲血的痕跡分外刺眼。白練就要打到我的身上,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可以跳到一邊,也許天注定要我和師兄死在一起,那樣也許沒有什麼不好,畢竟小時候我那樣的依戀他。所以我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眼見血濺白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