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印耶,是印那的親弟弟,老哥他為安醉笑所迫,命令我這可憐的弟弟來逼迫你,當眾吐露真心,安醉笑說,讓你當眾出糗才得以稍稍平撫小念梓受盡折磨的心,他說他心疼小念梓,隻好折磨你,好讓小念梓不再傷心。」

「這是什麼謬論!」

「是謬論嗎?我倒覺得挺有效的,瞧,方才還死氣沉沉的小念梓,現在臉紅得像猴屁股,哈哈!」

「念梓……」袁壑柔得溺死人地輕喚。

「人我現在還你,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去找安醉笑,別找咱們!」印耶笑著說,非關己事。

「我知道。」安醉笑,你死定了!

「好了,收工了!」印耶吆喝大夥,一同離去。

煙塵下,這對有情人忸忸怩怩,不敢倚近彼此,因為,因為此時此地實在不宜談,光天化日,眾目睽睽。

深情款款的眼波攻勢,逼得念梓螓首低垂,無話。

「咳,袁爺?」咱們可以不要再傻傻地佇在原地曬太陽了吧?袁壑帶來的其中一人出聲,有著說不出的尷尬。

「噢,好,收拾一下貨物,咱們出發!」

「是!」

整理好貨物,一行人浩浩蕩蕩,重新出發,坐鎮最後頭的袁壑驅馬步近念梓的馬匹,不發一語,倏地伸手將念梓撈進自己的馬兒上,牢牢鎖在懷中,失而複得的感動,使他雙臂微顫,止不住地悸動。

嗬,他的念梓終於重回他的懷抱了。

◆◇◆◇◆◇

一行人走著走著,在天黑前進入一城鎮,順利找著過夜的客棧,其它人也識相地,用不著袁壑發落,各自將各自的事做好,留給他們倆單獨的空間。

袁壑向客棧要來一大桶熱水,足以容下兩個成年男子,那麼地大,那麼地奢侈,那麼地意圖不軌。

看進眼裏的念梓坐在房裏,整顆心怦怦然,跳躍不止,幾乎蹦出胸膛。

「奔波了一整天,想必人很不舒服吧?要不要洗澡?我幫你按摩按摩,消除疲勞?」

這建議聽來相當誘人,尤其是針對不習慣長途旅行的念梓來說,但,那隱含於溫柔中的邪氣,忽視不得。

「不……不用……」纖細的脖子依舊垂著不肯抬起的俏顏,念梓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又紅了,瞧見浴盆上冉冉熱氣,他無法抑製思緒回憶起在山上的那些日子情景,那時候,袁大哥也曾在熱水中狠狠地要了他……

袁壑雙手搭在念梓的肩上,輕輕為他按摩。

「不用客氣,我喜歡為你服務。」

「噢……」喜歡!?一向隻會用冷冷命令般的口吻關心他的袁大哥?念梓頓時舌頭打結,袁大哥他……性格又劇變了嗎?

「等等,別脫我衣服,我自己來!」念梓死命拉著自己的衣衫,抵死不從。

袁壑隻好移開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表示尊重念梓的個人意願。

「好好,你自己洗,我就待在隔壁,有什麼事喚一聲即可。」

「好。」

袁壑為念梓安排的上房,一臥室,一偏廳,念梓在偏廳洗浴,他則在臥室裏,將隔廳所有細微聲響,攬入耳底,心又開始亂了,克製不住地想象,念梓如白玉般無瑕的肌膚、單薄了些的胸膛、因冷空氣而挺立的蓓蕾、沾上熱水滑嫩的觸♪感……

「……袁大哥……」得不到回音,念梓再次大聲喚叫,卻聽見隔壁轟然巨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

「咦?啊!什麼事?」沉浸於異色幻想中的袁壑,突然被喚醒,一驚之下,自椅上跌落,跌疼兩片屁股,好不狼狽,還好沒被念梓瞧見,否則還真是糗斃了!

「什麼事?你盡管說,不要緊的。」